;還有的在哭。
弄堂不大,但是方南雪感覺自己走出來花掉了全身的力氣才走出來。
徐千行看著她,方南雪強行扯出一個笑。
徐千行把水遞過去,方南雪接過水,擰開,沒有喝,走到稍遠一點蹲在路邊吐,等到吐完,漱了口。回到了汽車旁邊,平靜的說了句:“徐公子,應該還有下一個地方吧?”
徐千行嘴角起了一絲笑:“有,你上車,我們去下一個地方。”
上車後,徐千行從包裡拿出一塊巧克力遞給方南雪:“吃點兒吧,不然我怕你暈車上。”
方南雪沒有客氣,接過來幾口吃掉,又喝了水。閉上眼睛休息了一下,再度睜開眼目光平靜的看著前方,等著徐千行帶著自己去下一個地方。
車子開到一處麵館停下,徐千行一句“下車”,讓方南雪有點懵,這麵館應該沒啥好看的吧。卻什麼也沒問,乖乖的下來。
徐千行說道:“中午了,吃點東西,再去下一處。老闆兩碗麵。”又扭頭問方南雪:“你要吃什麼面自己看牌子點。”
方南雪:“蔥油麵吧。”
二人吃完麵再度出發,第三站是一棟小樓。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樓,門口卻停了好幾輛車。方南雪一直覺得現在這年份雖然有車,但是應該不多,就算在上海,也只是少數富裕人家才有,但是這裡樓下一下看到了好幾輛,讓她有些懷疑自己想錯了。
徐千行看出了方南雪的疑惑,卻是沒有給她解答,而是說了句:“跟我進去。”
外表平凡的小樓,裡面別有洞天。二人剛剛走到門口,方南雪還想問要不要敲門就見門從裡面開啟。一個三十出頭的中年男人打扮的跟花孔雀一樣快步走過來,邊走邊說:“徐二少,您怎麼貴足踏賤地,今兒來了咱們這裡。您快請進,雅間正在準備,咱們慢慢過去。這位小姐是您朋友嗎?您也請。”
徐千行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花孔雀,直接問道:“現在還有人空著嗎?”
花孔雀有些摸不著徐二少的想法,但是也不敢問,傳聞這位徐二少不近女色,但是今天怎麼跑到自己這裡來了,如果是他自己來,自己還能覺得是想來消遣,但是還帶著個女人一起來,這就不能是消遣了。但是不管花孔雀內心有多少想法,面上卻是紋絲不變,笑的燦爛:“有的有的,別人來不一定有,徐二少來一定有。咱們去雅間,姑娘馬上就到,您是想聽琵琶還是小提琴、還是說書?”
徐千行面無表情的說道:“叫個彈琵琶的來吧。另外我要那間能聽到聲音的。”
花孔雀一怔,有些尷尬:“徐、徐二少,您別嚇我。我們就是正經做生意的。”
徐千行終於看了花孔雀一眼,冷冷的問:“你是打算讓我說第二遍嗎?”
花孔雀汗都出來了:“別、別、別,您別動怒,我這邊就去給您安排,您先去雅間坐會兒。彈琵琶的和房間馬上就安排好。”
方南雪心裡隱隱有了猜測。
二人在雅間聽了一曲琵琶,花孔雀就來領著去了‘能聽到動靜的房間。’
那花孔雀進了房間伸手按了幾下,就見幾聲細微的動靜響過,左右兩邊的房間傳來了說話聲。徐千行示意花孔雀跟著坐下,又用眼神示意方南雪坐下。
花孔雀坐立難安,低聲問:“徐二少,還聽琵琶嗎?要不給您換個小提琴?”
徐千行:“這邊彈琵琶隔壁能聽到嗎?”
花孔雀:“聽不到的,這邊可以聽到那邊。”
徐千行:“不彈了。你也出去吧。半個小時左右送壺涼白開進來。”
房間裡只剩下徐千行和方南雪。徐千行閉目養神。方南雪聽著兩邊房間傳來的或調情或嬌笑,實在是有些尷尬。她兩輩子加起來也沒有聽過別人的活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