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現在景鬱悔不當初,但是她的母親到底還是回不來了。
抵達機場,顧南音獨自一人下車,並沒有讓陸延赫送著她進去,她知道的,自己的情緒不對,若是讓他送進去,哭了都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為了免得會失態,她寧願一個人進去。
陸延赫沉眸凝著她離開的背影,唇角略微地一彎。
今天他貌似看了她的背影太多次了,多到都讓自己有些不大習慣了。
女人單薄的背影最終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陸延赫半垂著眸,看著手裡夾著的那根菸,面色稍沉。
他撥了個電話出去,卻又中途被他掐斷。
有些頹然地捏了捏眉心,她走了,連帶著他的心房都跟著塌了一角。
在一起一年多的時間裡,這麼長久的分別,這還是頭一遭。
也分外地磨人。
陸延赫在後座裡等了一會,才吩咐司機開車。
司機頷首將車開走。
機場漸漸地淡出了視線裡,陸延赫靠在車窗上摁了摁眉心。
她才剛離開一會兒,他就變得有些焦慮,擔心那個傻丫頭不會好好照顧自己,擔心她一個女人現在有些應付不過來,擔心她懷著孩子,累了餓了,誰來照顧她?
這樣的焦慮哪怕是在聽到她無數次的保證之後都無法平復下來的,這樣的症狀是病吧!
他得了一種叫顧南音的病,病入膏肓了。
陸延赫回到陸苑,推門進去,家裡還殘存著她身上的氣息,她平常用的平板還放在茶几上,她養的烏龜還好端端地在龜缸裡面,前幾日送她的花在花瓶裡開得嬌豔。
一切都是很隨意的模樣,但是現在她這個女主人卻離開了。
鈴聲響起的聲音卻格外地刺耳,在空蕩蕩的大房子裡。
陸延赫垂眸,掏出了手機,黑色的機身充滿著時尚的質感。
他抬手將手機貼在耳邊,唇角勾了笑,“威廉先生——”
聽到對方提起顧南音,陸延赫略微地垂眸,“南音在一個小時前上了飛機。”
威廉先生一愣,“去哪裡了?”
陸延赫眼眸稍暗,“不知道!”
“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你不知道?陸總,別和我開這樣的玩笑,南音現在到底在哪裡?我和她必須好好談談!”威廉先生的聲音略顯激動,昨天的電話裡,說的,等祭拜完慕雪他們就找個時間談談的。
結果現在,顧南音倒是直接給他不見了。
這樣的結果倒是讓他如何去接受?
陸延赫微挑薄唇,“她機票臨時買的,給她時間,她需要時間冷靜下來。也請威廉先生別去打攪她。”
威廉先生皺了眉,眸色稍厲,“南音現在懷著三個多月的身孕,受得了這種顛簸嗎?再說了萬一有個什麼意外,這樣的結果誰來承擔?南音一時衝動,你總沒有被衝昏頭吧?現在馬上去查南音去了哪裡,把她帶回來!”
聞言,陸延赫直皺眉,有些不大滿意威廉先生說話的態度。
他挑了唇,“威廉先生,這不是南音一時衝動做的決定。她需要時間,我就給。就算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摘下來送她,更何況她需要的不過是個時間而已。至於安全方面,我派了人在她身邊。這點大可以放心。”
“那也不能這樣由著她胡鬧!”威廉先生聽陸延赫這麼說了,臉色緩和了些。
“南音需要時間,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等她累了,想家了,會回來。”陸延赫低沉了聲音,彷彿也是在說給自己聽。
她會回來的,帶著他的心還能去到哪裡?
威廉先生沉了眸,剛才在墓園裡發生的事情對他而言太過震驚。
慕雪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