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臉。
二者,在一年前,這些傢伙剛剛灰溜溜的從長安滾回去。
此刻見了叔孫通身居太常,食祿兩千石,心裡頭滿滿的都是酸水呀!
但,偏偏這幫傢伙掌握著儒門的道統,而且人多勢眾,就算是儒門內部,其他派系再怎麼對他們不滿,也只能幫著打圓場。
畢竟,要是把魯儒們的皮給拔了,不管是燕詩派還是公羊派,都討不到好果子吃!
當年叔孫通就說了:若真鄙儒也!不知時變!
是真不知變通嗎?
這就只有魯儒們自己知道了。
反正,這五十多年來,魯儒們就是儒家內部最頑固最保守的循古派。
他們什麼事情都想往上古扯,甚至還有人鼓吹井田制,認為只要採取井田制,那麼今天的一切罪惡與社會矛盾肯定立刻消弭。
只是……
這些傢伙的鼓譟,跟後世公知們的胡扯差不多。
基本上誰信誰倒黴!
因此,他不說還好,一說,就立刻暴露了自己的政治屬性,馬上,各種各樣的冷嘲熱諷就來了。
“蠢貨!周室當年就已經與戎狄通婚過了!”這是打臉的。
“匈奴不嫁公主,我漢家就要嫁宗室,你難道想要天子嫁公主給匈奴嗎?”這是憤青。
“漢家歷代天子,都曾有下詔:嘉與士大夫更始,甚至先帝還曾明確下詔:與民更始,更始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懂嗎?”有人上乾貨質問道:“易雲:通其便,使民不倦,詩曰:九變復貫,知言之選。回家且好好讀書吧!”
此人的話,立刻就引起了許多法家學子的叫好聲。
說句實話,論起辯論,當今世界,還真沒有那個學派辯得過吞併了名家後的法家。
對魯儒,看得慣的人非常少。
這個莽撞傢伙,很快就陷入了群情洶湧的討伐之中。
就連其他學派的儒家學子,這個時候也保持了沉默。
畢竟這裡是關中,是法家和黃老派的大本營,儒家的力量微乎其微!
但是,他也不是沒有盟友。
漢室的政治生態中,有一個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儒家的原教旨主義者和黃老派在許多問題上的立場,都很契合。
馬上就有幾個黃老派的人出來打圓場,道:“都別吵了,難道你們想在匈奴人面前上演全武行,丟我漢家丈夫的臉!?”
嗯,這個藉口,真是高大上,許多人立刻就閉嘴了。
但,這個世界總是有人喜歡生事。
那個魯儒派計程車子,一看有人聲援,以為是自己人,當下大喜,肆無忌憚的道:“正是!一幫不識大體的北人!”
頓時,他就捅了馬蜂窩了。
北方計程車子,那可不比南方齊魯的儒家士子。幾乎每一個北方計程車子,哪怕是儒家計程車子。那也是騎得了駿馬,喝得了烈酒。拉的開硬弓的猛人!
這些傢伙中有很多可是具備了隨時專職成遊俠乃至於武將的強人!
這個魯儒立刻就倒黴了。
只見一個鐵塔般的大漢擠進人群,像抓小雞一樣,抓起這個傢伙,舉到空中,一對銅鑼般的大眼睛,盯著他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看看?”
那人張了張嘴,發現沒有人站出來給自己打抱不平,再對比一下敵我雙方懸殊的身體素質,只能灰溜溜的道:“沒什麼。沒什麼……”
這鐵塔一樣的大漢嘴角蔑笑一聲,道:“真是無趣,難怪當年連叔孫通都瞧不起你們這幫軟蛋!”然後就將他放下來,畢竟,這周圍可是有著全副武裝的軍隊在維持秩序,那些丘八可是有著格殺勿論的權力的!
這漢子的這話,頓時就引起了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