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搞出這麼多的花樣出來?為什麼一邊用“老公”、“老婆”相稱,一邊將經濟帳分得明明白白?陳君憶想起娉婷笑他摩羯座EQ指數低下。那樣,是不是真的該信任她?無數個問題再次漲滿大腦,他不顧寒氣,放下車窗,冰涼的夜風呼哧哧地吹起來,凍壓下蹦躍著的各式雜念,清寧中,就這樣回憶起了他問“為什麼”時,娉婷嚅動出的唇語,那樣熟悉又親切,……噢!她說的是“令我幸福”,那完完整整的一句話是:“因為,只有你,才能令我幸福。”
是他的原話。
她羞羞澀澀地重複了一遍。石橋收集整理
思想倒是停止了忐忑,可是,念及此,陳君憶的心臟跳得猛烈起來,巨大的、唯一的幸福感使他有種想倒回去重做“睡不睡沙發”的選擇題。將車停在路邊,大力地呼吸了幾口沁涼的空氣,胸腔中的快樂和滿足略微恢復回正常值。他拿出電話,撥通,喚了聲“娉婷”後,一時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女孩沒出聲。電話中一派靜默,而兩人的心裡,卻又似有曲徑相通,彎彎折折,最終,還是相逢。無聲,就是份有情的答覆。
一份辭職書,驚起千層浪。
樂觀者認為英明神武的陳總舵主終於迷途知返,揮慧劍斬情絲,從此,天還是那片天,茂發依舊昌茂發達,多金而又散發著男性俊拔風采的陳君憶也仍是鑽石級單身貴族。希望,還在人間;悲觀者長吁短嘆,眼見阿嬌已被藏金屋,茂發大廈最熣燦的明珠上,赫然冠滿了“李娉婷”這個寂寂小卒之名,實在是令人扼腕痛惜,悔不該當初只敢生仰慕之心、不敢有進攻之舉。
無論如何,李娉婷離開了。
“你確定不會有狀況吧?”陳家獨幢別墅裡,陳媽媽一下一下地撫摸著sky的頭,沉聲問。估計是手勁重了些,sky仰起眼睛,委屈地看著她。陳媽媽沒注意到。
旁邊是Sherry。“不會,”她答得很肯定,“我全是按你教的說詞說的,一聽到要籤婚前財產公證書,她的臉色就變了,接下來她也說得很明白,只要咱們開出個‘能打動她’的數目,她願意拿錢閃人。姆媽,李娉婷這個時候選擇離開茂發,我倒覺得,是為了向咱們表示她的誠意。”
陳媽媽的手勁放鬆下來,sky很舒服地哼哼兩聲,埋下頭。
“那就好。至於那錢……”
Sherry搶過話:“姆媽,這點小錢我出得起,你不用操心。我,我只是擔心君憶。他……你應該是很瞭解的,什麼時候,他會為女人放下身段做解釋?我第一次遇見李娉婷,是在君憶約她碰面的餐廳,他倆裝作不認識把我糊弄了過去。沒想到,在卡拉OK廳第二次見面時,君憶不僅很爽快地承認了她,而且,居然還問我能不能和他一起去向她道個歉,就說上次是無心傷害到她的。我氣得立馬就走人。君憶沒追上來哄我,這才是他原本的個性。可是,姆媽,自從有了這個李娉婷,君憶,就不再是君憶了。他為她,居然肯用股權交換婚約!我只怕,不管李娉婷或清高、或市儈、或奸詐、或實誠,被迷昏了頭的君憶,都不會放棄。”
她的話越說越低,陳媽媽皺著眉、豎起耳朵吃力地聽了半天才弄明白意思。
“人生一世,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遇到一些動人的風景,很平常。關鍵是,就算他一時情動停留了下來,身邊的親人、愛他的人,有責任、也有義務提醒他。輕易放棄,對他、對你,都不是好事。你懂我的意思嗎?”陳媽媽手下又加了幾分勁。Sky吐吐舌頭,屈著腿想開溜,被陳媽媽化摸為拍,吃了一巴掌,嗚嗚哼了哼,無人理睬,只好鬱悶地硬起頭皮繼續承受隨主人心情流露出來的力道。
Sherry沉默點頭。
“君憶本質是個懂事的孩子,這些年,加上有你在身邊,周圍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