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出不一樣的東西來。
因為這是宏大與個人之間永恆的衝突,反正千劫沒法去評價是對是錯——理論上來說作為一個學院搞宏大敘事純屬閒的蛋疼,百分百是錯的,但特喵它本來就不是學院,是魂師勢力啊!
不能用評價學院的標準去評價一個魂師宗門,不是嗎?
不過穆恩顯然覺得這是不對的。
“所以它需要輸一場,輸到認清自己。”
“首先,您老是否有點想太多,您自己都說過它其實不是個學院,除非重建,不然不能改變其魂師勢力的本質,就更別說輸一場魂師大賽了;
“其次,您是否太高看我了,或許我能夠拉高團隊的勝率,但您想讓我一個把整個團隊的勝率拉低……”
他千劫又不是專業演員,青銅局都能演得毫無破綻——真是青銅局,原時空一群候補團隊拿第一的比賽,哪怕現在換了比賽方式和場地,也不一定代表除了日月之外的其他選手素質就提高了。
更遑論這次正式團隊不一定出事。
真的,恕千劫想不到除了當場跳反之外,能怎麼輸。
“不,能讓他們輸就讓他們輸,不能輸也就算了。”穆恩顯得有些意興闌珊,“至不濟也要讓他們認識到人心險惡,反正你這次魂師大賽之後估計在史萊克也待不了多久。”
言下之意就是大不了比賽跳反唄。
看得出來,穆恩也很清楚他要是不在,千劫在史萊克是混不下去的。
不,您老太想當然了,我並不是打完比賽就直接跑路的,我還要回來找東西的。千劫很想這麼說,但瞥見穆恩臉上那似哭似笑的神情之後,也就將話嚥了回去。
到時候再看唄,大不了去找徐天然要點亂七八糟的毒,爭取把除了霍雨霖與自己之外的人全都藥翻就是了。
當年日月政變徐天然他爹就是一把毒藥把原皇室全藥翻了,不怕徐天然沒這方面的存貨,怕死人也就點劑量上多少的事兒。
“說實話,您老對史萊克到底一個什麼樣的態度?”千劫轉換了話題,反正都待不久了,也就正好問問這個他自入學史萊克以來就很疑惑的問題。
你要說穆恩對史萊克厭惡得不行吧,他一生都在為史萊克奔波,很多行為看起來也是為了史萊克的利益著想;你要說他有多愛史萊克吧,那也不至於,真要愛史萊克就不會放任千劫來回蹦躂了。
“誰知道呢?”穆恩的目光像是看向了無盡的遠方,容不下凡俗種種,“愛之深,恨之切吧……”
是啊,誰知道呢。
就如同人心,沒人能完全猜到另一個人的想法。
人,總是複雜的。
寂靜,與夜色一起籠罩了這個不大的樹梢。
“您老要來一次占卜嗎?”許是寂靜令人難耐,在許久之後,千劫忽然開口了。
“你還學過這個?”穆恩回過頭,鬥羅也是有占卜的,甚至某些魂師的武魂就是以占卜為主。
畢竟這片大地上命運是真實存在的,還有與之相對應的命運屬性。
“當然,聖靈教的任務挺多,有些任務就需要學會一些偽裝,而很多工目標永遠不會拒絕命運未來之類的東西。”
“那行,需要用到什麼工具,或者手相之類的嗎?”穆恩點了點頭。
“不用。”
穆恩詫異的表情毫不掩飾,沒有過程的占卜和逛禮儀教導場所不點姑娘有什麼區別?
占卜講究的就是一個過程,氣氛組搞起來,整點儀式感,什麼龜甲水晶的來一套,玩得就是個神秘和不知所云,看起來越唬人越好。
真當他老人家年輕時沒用這個忽悠過漂亮女孩兒?還是說懷裡抱著個妹子就以為他不敢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