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路過那條暗巷,幾個醉酒的男人看見他,將他強行拽進了巷子裡。
縱然他拼命反抗,卻還是逃不過被壓在身下侵犯的結局。
一個男人,被另外幾個男人……
呵,這事兒光是聽著,便覺得諷刺。
他想過去死,可那些做惡事的人都不曾去死,憑什麼要讓他先放棄生命?
作為一個醫學生,陸懷川比尋常人更懂得人體經絡血管的分佈。
他制定了縝密的計劃,並在第二天晚上的同一時間,再次出現在了那條暗巷之中。
那些男人照常在那個點喝得爛醉如泥,看到他,還出聲在那裡無情地調笑。
“小子,知道哥哥們的好處了吧?今兒個都主動想要了?”
那個人,是最先死在陸懷川手術刀下的人。
當然,陸懷川並沒有輕而易舉地一刀結果了他。
而是在他活著的時候,親自讓他感受到凌遲的感覺。
第一刀,落的就是他臍下三寸。
一個接著一個,最後剝皮拆骨,將所有的罪惡都沖刷於那條常年不曾乾淨過的臭水溝裡。
那一天,陸懷川為自己手刃了仇人,同時也第一次嘗試到了主宰人生死的滋味。
那種感覺,讓他格外迷戀。
以至於後來,他被招募進“賞金獵人”的組織時,並沒有選擇拒絕,而是在短時間內,迅速成為組織內排行榜的榜首。
說來也巧。
陸懷川登頂的那天,陸修川養在身邊的兒子全部死完了,這才想起他這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主動找上了他。
陸修川看到陸懷川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以後那些不入流的事,不要再做了,只會丟我的臉。”
陸修川派人替陸懷川做完掃尾工作,謹防警方日後會追查上門。
那日,同樣是陸修川帶陸懷川回陸家認祖歸宗的一天。
時隔多年,陸懷川依然記得,他一下車,就聽到傭人提及少爺即將出國的事情。
他在門口跟陸昀知有了一次短暫的相遇。
陸昀知隨口叫了陸修川一聲“小叔”,得知他是陸修川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後,陸懷川下意識低下了頭,以為自己會受到嘲諷。
但實際上,陸昀知並未對此做出過多表示,只是簡單地對著他點了點頭。
從始至終,陸懷川都不曾在陸昀知的眼神中,看到一絲嘲諷。
更多的,是一種漠然。
一種絲毫不曾在意的漠然。
相比於嘲諷,漠然的眼神越發讓陸懷川的心裡感覺到不舒服。
尤其是,當在他面前一向盛氣凌人的陸修川,居然那麼和顏悅色、甚至有些討好地對著陸昀知問候時,那種被上位者強勢威壓的感覺,始終充斥在陸懷川的心中,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兩人擦肩而過時,一張照片無意間從陸昀知的身上掉落。
陸懷川無意間撿起,本想追上去還給陸昀知。
低頭看照片時,不禁被照片裡女孩那般乾淨清冽的氣質所吸引。
她看著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紀,穿著一身白裙的模樣,漂亮得像是校園劇裡的女主角。
等到陸懷川回過神來時,發現陸昀知早已坐上了離開陸宅的車。
而那張照片,也就此被他所保留。
說實話,自從暗巷裡的事情發生過後,陸懷川便對男女之間的親密關係產生了牴觸的心理。
他試著找過女人,發現自己對此毫無感覺。
甚至,也嘗試過男人。
然而,那種感覺更讓他從心底裡覺得厭惡。
還沒等接近,就讓他想起了暗巷裡的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