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如今說不定早享受著老二的報答了。哪裡像現在這樣,時時都要當心老二會不會突然報復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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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周世琨和杜氏正在後悔當初選錯了路和擔憂前程,另一邊在丹棲院裡,白氏同樣是不好受。
白氏坐在一張黃花梨的太師椅上,臉上通紅像是喝了酒,額頭和脖子上不斷有汗水冒出。三四個丫鬟圍在她的身後,一人拿一把大扇子使勁的給她扇風。但便是這樣,白氏仍然覺得身體燥熱得很,身體裡面好像有一把火在烤著她。
白氏鬆了鬆領口,問站在屋裡的正在收拾醫箱的太醫道:“太醫,我這身體真的沒事,不是中毒?”
太醫拱手道:“夫人放心,夫人的身體好得很,也未有中毒跡象。”
白氏煩躁的道:“那為何我的身體一直燥熱得很?”
太醫道:“那是因為夫人吃的幾味藥材藥性強烈,如今藥性正在夫人的身體裡散發出來,等一二個時辰藥性過去了,夫人的身體便能恢復如常了。”說著太醫又繼續道:“夫人用的方子是一個古方,對夫人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對保持女子容貌極為有效。”
白氏此時心裡矛盾得很,她一邊為自己沒有中毒而安心,另一邊又為不能抓住王檀的小辮子而生氣。她在心裡將王檀罵了不止十遍,會令人這麼難受的東西,便是仙丹妙藥她也不願意吃。
白氏讓人打發太醫離開,自己坐在椅子上想到王檀進門後的種種,真是越想越生氣。正好身後的丫鬟扇風扇得累了,手勁便小了些。白氏越發覺得難受,胸口悶悶的有一口氣想要發洩出來。轉頭看著身後的丫鬟,瞪著她們罵道:“沒吃飯是不是,扇大力點。”
而另一邊的景瀾院裡,王檀坐在榻上正捧著一杯茶在喝。茶是她自制的茉莉清茶,淡淡的茉莉花香從茶水裡散發出來,聞著便讓人想喝上一口。
香櫞從門外進來,輕聲的對王檀道:“二少奶奶,太醫已經從丹棲院裡出來了。”
王檀點了點頭,然後對香櫞道:“去稱十兩金子給劉太醫送去,說我謝謝他替太太看診。”
太醫院的劉太醫,最喜歡的就是金燦燦黃澄澄的金子。
香櫞道是,接著出去了,王檀則繼續坐在榻上喝著花茶。過了一會,蓮霧又從外面進了來,走到王檀的面前,輕聲對她道:“二少奶奶,桑姨娘好像生病了。”
王檀聽了心頭一動,抬起頭來問道:“生了什麼病,幾時病的?”
蓮霧回道:“幾時病的不知道,只是有丫鬟今天早上聞到桑姨娘的院子好像在煎藥。”
自王檀進了門,蓮霧、香櫞和百葉、蕪菁等人作為王檀的陪嫁丫鬟,不用王檀主動吩咐,自己就會主動去了解繼遠侯府的事,免得王檀在夫家兩眼抓黑,什麼都不知道。
桑姨娘是繼遠侯的妾室,本不值得她們多關心,但她是周世瑛的生母,這又不一樣了。
王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蓮霧道:“你去外面請個大夫進來,我先去看看桑姨娘。”說著帶了丫鬟去了馥香院。
王 檀到的時候桑姨娘正坐在椅子上做針線,她看見她的針線籃子裡放著一件小衣裳,卻不知是做給哪家的還知道。而她果真如蓮霧說的那樣,好像是生病了,臉色蒼白 幾無血色,時不時的放下針線拿帕子捂著嘴巴小聲的咳嗽兩聲,咳嗽的聲音刻意的放輕,像是怕被人發現似的。屋裡散發出濃濃的藥味。
桑姨娘見王檀過來,顯得很是吃驚,從椅子上站起來道:“二少奶奶怎麼來了。”說完又轉過頭,捂著嘴巴“咳咳”兩聲。
王檀道:“聽說姨娘病了,我來看看你。”說著又關切的道:“姨娘,你沒事吧?”
桑姨娘笑了笑道:“我沒事。都是老毛病了,吃幾貼藥,過一陣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