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龍熒講述的時候,江白晝隱去了不便明說的背景,粗略地講了講他父母的悲劇。
龍熒竟然問:「晝哥哥,如果你是你娘,你會怎麼選擇?」
江白晝被問住了:「我沒想過。」
他並未敷衍,認真考慮之後說:「他們不遠萬裡相逢一場,是為緣分,但緣有盡時,不可強求。如果我面臨我娘當年的處境,我會選擇道別,不會把我爹帶去他不該去的地方。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相聚與分離都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
龍熒低下頭,好半天沒再開口。
過了會兒,他似心有不甘,突然對江白晝道:「哥哥,你會這樣認為,是因為你不懂得喜歡一個人是什麼心情,分離是極其可怕的事。試想,你再也見不到你最想見的那個人了,怎麼辦,你不傷心嗎?」
「唔,你說得有理。」江白晝竟然贊同,但他又說,「可我沒有想見的人——不對,你或許算一個。」
龍熒心口猛地一跳:「或許?」
他們在房內對談,飯菜已經冷了,蓮花燈燒掉了半盞油,光亮弱了一些。
昏燈下最易生曖昧,江白晝雖然無意,卻將龍熒的心高高吊了起來,他猶不自知,單手扶案,側身靠向龍熒那邊,說道:「我在家鄉也愛僻靜,不常與人來往,這邊只認識你一個,對我來說,如果有人能稱得上『想見』,當然只有你了。」
「……」
他一靠近,龍熒就腰背僵直,下頜微微繃緊,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神情看他。
似乎有點可憐,又期待他做什麼似的。江白晝覺得莫名,但他沒忍住伸出手,順著某種無聲的指引,按住了龍熒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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