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倒置的籃子上,搖搖晃晃地。她把哈利推進壁櫥,關上門,他們沉浸在黑暗之中。“現在看看……”
她開啟鱷魚皮包,拉出一小把蠟燭,手輕輕一揮把它們點亮,停留在半空中,這樣一來,他們幹活就看得清了。
“哈利,你不介意我用速記筆吧?那樣我就可以正常自如地跟你說話了。”
“用什麼?”
她笑得更開心了。哈利數出她有三隻金牙。她又把手伸進皮包,掏出一支綠色的羽毛筆,一卷羊皮紙,她把羊皮紙攤開擺在一個木箱上。其實木箱是史科特太太的多功能魔力除汙器。她把筆尖放進嘴裡,像吃什麼美味一樣吮了一會,再把它豎放在羊皮紙上。
它穩穩地立在上面,微微顫動。
“檢測,我叫理特。史姬特,是《先知日報》的記者。”
哈利低頭看那隻羽毛筆。理特。史姬特才開口,那支筆就開始在羊皮紙上滑行,寫道:“迷人的理特。史姬特,43歲,金髮,她毫不留情的筆已戳穿不少誇大其辭的聲名。”
“好極了,”理特。史姬特撕掉羊皮紙的紙頭,揉成一團塞進包裡。她湊近哈利問道,“那麼,哈利,是什麼使你下定決心參加三巫賽的呢?”
“這——”哈利又來了。他被那支筆吸引住了。雖然他沒說什麼,可筆卻在羊皮紙上來回穿梭隨後他看到了一個句子:一道醜陋的疤痕,是悲慘過去的留念。它毀了哈利波特迷人的臉,他的雙眸……“”哈利,別管它,“理特。史姬特態度堅決。哈利挺不情願地看著她。”那,你為什麼下決心要報名參加這次比賽呢?“
“我沒有。”哈利說。“我不知道我的名字是怎麼進了燃燒的高腳杯的,不是我放的。”
理特咬姬特揚起她那描得又黑又粗的眉毛,“說吧,哈利,沒必要擔心惹麻煩,我們都清楚,你根本就不應該報名。不過別擔心,我們的讀者喜歡叛逆者。”
“可我沒有報名,”哈利重複,“我不知道誰——”
“對將面臨的任務,你有何感想?”理特。史姬特問,“興奮?緊張不安?”
“我還沒認真想過……對,我想是緊張不安。”說這話時,他內心緊促不安,很不舒服。
“過去發生過選手死亡事件,是吧?”理特。史姬特輕快地說,“你有沒有想到過這一點?”
“呃,他們說今年會安全些。”
羽毛筆快速地在羊皮紙上寫著,來來回回像在溜冰。
“當然,你曾經直面過死亡,是吧?”理特。史姬特密切地觀察他。“你怎麼看待它對你的影響呢?”
哈利又說:“這——”你認不認為過去的創傷使你更加熱衷於提高自身?不負你的聲名?你認不認為此次你受了誘惑報名參加三巫賽可能是因為……“”我沒有報名。“哈特被激怒了。
“你還記得你父母嗎?”理特史姬特在他頭頂上發話。
“不記得。”
“你認為如果他們知道你要參加三巫賽,他們會怎麼想呢?為你自豪?為你擔憂?還是很生氣?”
這次哈利可真的是煩了。他怎麼知道他父母會怎麼想,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他覺察到她關切的目光,皺了皺眉,避開了她的目光,讀那支筆剛剛寫下的句子:“當我們的話題轉到他沒有什麼印像的父母時,他那綠得驚人的雙眼眼水盈蕩。”
“我的眼裡沒有眼淚!”哈利大叫。
理特。史姬特沒來得及說什麼,壁櫥的門就被拉開了。哈利往外望。外面光線太強了,他眨了眨眼。艾伯斯。丹伯多站在那裡,俯視這兩個擠在壁櫥裡的人。
“丹伯多!”理特。史姬特高興地叫起來。哈利發現她的筆和羊皮的紙突然從魔力除汙器上消失了。她彎曲的手指忙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