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訓,還因功受封“上輕車都尉”,帶起兵來,自有一套手段。他帶人登艦時,眾武士已被容雪的“青藤”纏了半個月。眼見眾人神清氣爽,身上乾乾淨淨,功力卻一絲不剩,只覺得棘手。和容輝商量過後,索『性』將人員打散,重新按半數定員分配至各艦修煉。
眾武士均住在下層甲板,艦橋上本還住著船員、管事和陣法師,只是當夜投降後一鬨而散,又被容雪殺了個乾淨。所幸“靈山君府”下也有“陣法師”,眾人隨後趕來,一番研究後,總算讓戰艦動了起來。於是一字排開,沿岸向北航行。
一連幾日,飛虹穿梭,“靈山君府”下的各路客卿源源上了戰艦。眾人見容雪已邁出“九步”,容輝走出了“七步”,凌霄雖在病中,也有“五步”修為,自然由心歎服:“這等陣勢,比起仙宗大派,已不遑多讓。靈山大興,指日可待……”各鎮一艦,才堪堪組成一支艦隊。
眾人見了個稀奇,卻不懂海戰。幾個陣法師一番琢磨,索『性』以兩艘“天級”艦為陣眼,以其它戰艦為陣基,設了一座“透海大陣”。三十餘艘戰艦連成一氣,一求自保,二在合力搜尋稜皮龜。
時當二月,午日當空,春風正暖。凌霄用赤金首飾結了“凌雲髻”,穿了套青絲深衣,由容輝陪著在甲板上散步。眼見海天之間,各艦桅杆上已揚起巨帆,掛上了“靈山君”的大旗,也肅然起敬。
容輝見各艦相隔裡許,大小錯落,齊頭並進,帶起一列白浪,也很興奮,邊走邊說:“放心,這戰艦上的監測陣法很強,被幾位大師連成一氣後,就更強了。萬里之內,別說是隻大老鱉,就是一隻小蝦米,也能感應得到。開了春正是海龜北遊的季節,我們就在海邊來回刮幾趟,總能找到一兩隻……那‘乾坤網’已經送回去了,瀟娟照會了江南名醫。活水母擺在那裡,那麼多人,就不信那麼多人還配不出解『藥』。”
凌霄看了這陣勢,倒不擔心找不到海龜,嫣然一笑:“其實我倒不忙解毒,只要能壓制住那毒素,借它煉化‘天地元氣’,反而事半功倍……”說話間只見白影一閃,容雪已站在身前,微笑詢問:“你的功力恢復好了?”
“這句話歸我問你,感覺怎麼樣了……”容雪嫣然一笑,走上前拉了凌霄的手,又問容輝:“哥,那讓東瀛人前仆後繼也要搶到手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第十九章 先天古卦
“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容輝深悶哼一聲,走到艦艏,翻手那枚“三花古器”,遞給容雪,沉下臉望向天際,緩緩開口:“這非但是一枚古器,還是一件‘三代’以前的青銅古器。據說當時的煉器工藝有限,鑄造一件銅器,往往要興成百上千人之力。鑄造出的銅器,也不是哪一個人的,所以被稱為國器。放在現在,隨便一件都是地位的象徵,只有皇室才配收藏,堪稱無價之寶……”
凌霄知道事關重大,揮手屏退跟在遠處的紅袖等人。容雪將“三花古器”接在掌中,只覺一股蠻荒之氣,直侵心扉。略作掂量,也的確是銅器,不由睜大眼睛問:“這是青銅嗎?可為什麼是金『色』質地……”
“這就是上古煉器法中,最關鍵的一個步驟,祭器……”容輝凝視天際,緩緩敘說:“每當法器將成,鑄器師便會讓人送上擒獲的妖獸,將法器生生刺入妖獸姚丹。獸血淬入銅質,會呈現出不同的顏『色』。而妖獸的魂魄,也會被一併封入法器,成為器靈。中原大地上的妖獸被斬盡殺絕後,這古法也就失傳了。不過聽說東瀛的外海中,還有人用這種方法祭器,但已不是半生不熟的青銅器,效果也差得多。而我們常見的‘煉寶聚靈’也是之法,還依稀殘留著上古遺風……”
容雪也聽過這段典故,試探著問:“這麼說,這是一件……古寶?”凝神感應,除了那浩瀚滄桑的洪荒之氣,還有一股氤氳不散的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