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照常進行,唯一不同的是,在死鬥營和東華驍騎的人離開現場之後,貴族門閥們也依然嚴格執行著之前的禁令,每個人看向長虹女皇的眼神之中,都多了幾分忌憚和畏懼。
秦虎仍然低頭對付著自己面前精美的飯菜,他現在關心的問題,還是如何離開這個不屬於自己的世界,然而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頭緒。幫助長虹女皇只是他直覺或者說本能的反應,至於這麼做的目的和後果倒是沒有仔細想過。
這樣一來,一直處於沉默狀態的他在眾人看來,就變得格外危險了起來,不少世族的話事人更是活泛起了善於鑽營的腦袋瓜子,開始思考要不要投入新晉閥門秦氏的羽翼之下。
第二天,長虹女皇陛下繼位的訊息傳遍整個東華帝國,隨後以幾乎同樣恐怖的速度傳遍了整個風雲大陸。
第三天,大赦天下,免稅三年這些新君繼位應該有的政策被從元老院與宰相整合而成的新權利機構樞密院逐層發下去,各級政府在所屬門閥的指導下也開始執行起來。不久之前還仍然出於吃老本狀態的帝國,轉瞬間就開始了重新運轉。
門閥貴族們很明智地沒有把先皇的死訊傳播開去,對領地內的民眾也只是說陛下年事已高,安居太上皇的位置而已,百姓們也當然只有相信。
秦虎申請延期死鬥營畢業考核的報告很快就被送到了女皇陛下的桌子上,然而讓所有人都頗為意外的是,一向把死鬥營視為自己底牌之一女皇陛下,竟然一反常態地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拿起自己的印璽蓋了個章,算是同意了這個申請。至於具體的考核細節,就是秦虎自己和涼城的事情了。
在得到了一個假期之後,秦虎和父親秦升一起前往西疆的封地。兩個騎馬並行的男人都沒有說什麼,只是瘋狂地策劃前行。一直到奔出去將近三百里遠,到了一個帝國官方的郡城,秦升才淡淡地說出一句“準備休息。”
秦虎看著繁忙的客棧,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隨便在一張桌子旁邊坐了下來,而後招呼店小二切了兩斤熟牛肉,幾個冷盤和一罈白酒。
“虎兒,你知道為父為什麼會選擇這麼做嗎?”酒足飯飽的時候,醉眼迷離的秦升突然呢喃著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不知道。”秦虎眉毛微微一跳,半壇這樣根本算不上什麼佳釀的白酒,別說是讓酒量與武技水平成正比的秦升醉倒了,就是讓他產生微醺的感覺,都只能算得上天方夜譚,不過看自家這個便宜老爹的表現,顯然是有一些不得不靠著醉意才方便說出來的東西了。
足足說到半夜,父子兩個人各自回放睡覺的時候 秦虎坐在自己的房間內,在心裡默默重複了一遍自己所得到的資訊。
“女皇陛下是個優秀的統治者。”
“先皇的死並非帝國內部所為。”
“秦家依附於新任女皇陛下純屬自願。”
“女皇陛下在策劃一場針對西域諸國的報復戰爭。”
“在結束死鬥營的畢業考核之後,自己將以秦氏二公子的身份送入西軍之中備戰,聽從帝國參謀本部的調遣。”
坦率來講,秦虎覺得自己的起點還是太高了,這讓他的心裡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黑劍這時候也陷入了一種沉默的休眠狀態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壓抑不住那種鋪天蓋地襲來的睡意,沉沉睡去。
到達西區的時候,率先得到訊息的秦氏已經完成了迎接閥主和二公子歸來的準備工作,秦氏所有的人,包括同樣覺得與有榮焉的旁氏偏支。
甚至是那些在秦升被凶神惡煞的帝國憲兵隊帶走調查的時候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人,也都把之前自己丑陋的所作所為遺忘的一乾二淨,彷彿那些事情早就變成了過眼雲煙一般。
二公子一表人才尚未婚配的訊息也迅速在秦氏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