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就在西南城郊。
馬車所行使的方向,正是西南。
煙雨絲毫不掙扎,只安安靜靜的躺在馬車內的地衣上,奮力側耳傾聽。
聽得馬車過了一座橋,路過了橋南一座小院,院中動靜不大,確有人聲。
煙雨心跳加快,表哥果然回來了!
那小院兒便是表哥買下的院子。
馬車又向南行駛了一陣子。才在一處莊子外頭,停了下來。
煙雨被人提溜下車,扛在肩上,扔進了一處柴房。
“看好她。少爺醒了再來處置。”嚴燕生身邊長隨的叮囑了一句。便離開了柴房。
“這丫頭老實得很,一路上都不見掙扎鬧騰。別是憋著什麼壞的吧?”一人說道。
另一人嘻嘻一笑,“一個小丫頭,能憋著什麼壞?瞧她被綁得結實。便是把門開著,她也逃不了!我從酒肆裡帶回些酒,你要不要嚐嚐?”
兩人說話間,將門關上,並從外面上了鎖。
煙雨這才從地上坐直了身子。
柴房之中有些許黴味。她頭被蒙著,嘴被堵著,手腳都被綁著,如今該如何脫身呢?
得趁嚴燕生醒來之前,逃出去。
嚴燕生對穆青青的喜歡,她是心知肚明的,這次將她綁了來,定然是為了替穆青青出氣。
真沒想到。穆青青人在宮裡,也能指使的了嚴燕生。
自己以前還當她天真無害,倒真是小看了她。
煙雨坐在柴房的地上,一寸一寸的挪著,想要找找看,這裡可有什麼有用的物件,能讓她儘快脫困的。
挪了近半個時辰,她已經滿身是汗,仍舊一無所獲。
她長嘆一口氣,身子往旁邊一歪,想要歇一口氣,噹的一聲,碰到了一個物件。她全身緊繃,生怕驚動了外面看守之人。
好在聲音不大,外面的人沒有注意。
煙雨頓時喜上心頭,她所碰到的,正是一把鏽了的斧頭。
雖說已經鏽的毫不鋒利,但磨斷繩子,也是夠了。
煙雨咬著牙,藉著那斧頭鏽了的刃,先磨斷了手腕上的繩子,因眼睛被蒙著,好幾次都將手腕蹭到了斧頭刃上,手腕之上被蹭出幾個血口子。
她卻顧不得那麼多,雙手一獲自由,便取下蒙著頭的布套,扣出口中破布,解開腳腕上的繩子卻是頗費了些力氣。
急的她滿身大汗,一炷香的功夫,總算全身都獲了自由。
她側耳聽去,看守在門外的僅有四人,三人坐在房簷底下喝酒。還有一人歪在門口的柱子上,呼吸綿長平靜,想來是睡著了。
但她清楚的記得,門是從外面被上了鎖的,就算那四個人全都睡著了,她也沒能耐從裡面開了鎖出去。
她掃視一圈,卻見柴禾聽上有一扇小窗。
不知那窗可曾上鎖?
煙雨屏住呼吸,留心著門外動靜,小心翼翼的爬上在牆邊垛的高高的柴禾。
偶有嘎吱嘎吱的踩斷柴禾的聲響,卻也未能引起屋外四人的注意。
幸而那三人喝酒喝得熱鬧,那一人也睡的沉。
煙雨總算爬到了窗戶口,伸手一推,小窗吱呀開了!
煙雨迅速翻出窗外,夜裡涼風一吹,她險些嚇出一身冷汗。
裡面是踩著柴禾爬上來的,外面窗戶離地面卻有兩人高。這要是跳下去,會不會把腿給摔斷了?
只是此時此刻,留給煙雨猶豫的時間確是不多,她小心翼翼的又爬回窗子,翻身趴在窗戶口,手扣在窗沿上,身體已經垂下去之後,慢慢鬆了手,落下之後就地一滾。
沒發出多大聲音,她長吁一口氣,起身向外跑去。
幸而是夜裡,莊子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