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一絲微笑:“修行良久,卻是故人來,也罷,吾同聞仲也有經年未見,今日且出去同故友相見罷了。”一念及此,趙公明隨即長身而起,抬手撣了撣衣袍,快步向外走去,方見著聞仲,便朗笑一聲,緊緊抓住了聞仲雙手,大笑道:“哪一陣風將聞道兄吹到貧道這窮山惡水你享人間富貴,受用金屋繁華,全不念道門光景,清談風味。如此,可是該罰”見得趙公明如此熱情,聞仲也不由得真心喜悅,忙應聲笑道:“該罰,該罰”趙公明不由得又是一聲長笑,伸手請聞仲入得洞中,聞仲也不推辭,安撫了墨麒麟,隨即同趙公明一併入洞。
二人攜手進洞,又是一番客套,方雙雙落座。方才落座,念及西岐戰事,聞太師不由得長吁一聲,神情頗是落寞。見得此景,趙公明不由得奇道:“道友為何長吁”也怪不得趙公明詫異,雖說他早已修行千年萬年,一身卜算問卦的本領也早已爐火純青。只不過如今天道迷濛,無數大能者紛紛離開洞府,被捲入了武王伐紂這場神仙殺劫之中,也因為這個原因,導致卜算之法在如此亂世顯得混亂不堪。畢竟,一個修為低的存在,想要卜算比自己修為高了幾個階位的存在,實在是太過麻煩了些。至少,在如今的周軍陣營,闡教五大金仙外加一個副教主,還在那裡穩穩的坐鎮呢。
聞太師聞得趙公明如此問話,心情不由得在悲愴之餘,多了幾分興奮,只見他正了正神色,隨即面向趙公明慷慨陳詞道:“我聞仲奉詔徵西討伐叛逆,不意崑崙教下姜尚,善能謀謨,助惡者眾,朋黨作奸,屢屢失機,無計可施。不得已往金鰲島邀素完等十友協助,乃擺十絕陣,指望擒獲姜尚;孰知今破其六,反損六位道友,無故遭殃,實為可恨。今日自思無門可投,忝愧到此,煩兄一往,不知道兄尊意如何”言至此處,聞仲不由得嘆息一聲,眼見便要垂下淚來。
“就如此”趙公明微笑依舊,眼眸中卻帶了三分冷意。
“就如此。”聞仲不明趙公明何意,卻也只能老實回答。只是他隨即發現,趙公明嘴角處的弧線,陡然間更添幾分嘲諷。
“官面上的話無需多說。你懂,我懂,闡截兩教的人心裡都懂。”趙公明神色冷淡,言語中卻也沒來由的多了幾成睥睨之氣,卻見他雙手抱拳,朝東方深施一禮,方繼續道:“況且大劫方起之日,吾掌教師尊已明傳令喻至各家兄弟洞府,嚴明此劫任何人不可擅自出山聞仲好友,讓吾怎生幫你”趙公明面上流露出一絲令人琢磨不透的莫測高深,但他依舊在那裡靜靜佇立,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態,令人完全無法揣測他的真絲心思。
“可是六位天君的死。”見趙公明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聞仲也實在是感到幾分意外。因為在他的印象中,這位趙仙人極為古道熱腸,更是好武成痴按照道理來說,他面對如此的邀請,絕不應該推三阻四,以一些莫名的藉口來搪塞的。
“你總要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六位師弟的死,說到底是他們不明天數,不尊師命,妄自出山,說死有餘辜都是輕的。我若是因這小義出山,豈不是同他們相若”見聞仲始終不能領會自己的意思,趙公明也只能略顯無奈的一攤雙手,將事情擺明了說道。畢竟按照道理來講,十天君出山可是佔不到任何的大義名分,畢竟封神之初通天便早已廣下令喻,著令門下弟子不得摻和封神這檔子爛事,他們不顧師命出手,死了又怪得誰人要說趙公明不想為他的這六個師弟復仇那是假的,但是若讓他這樣死了活該的出山,他卻是斷然不願意的。
“這樣啊。”聞仲也不是什麼蠢人,他隨即曉得了趙公明的打算,於是片刻之後,卻聽他繼續言道:“其實那闡教軍中也有古怪,一名黑髮白袍的劍修居然能夠施展出師祖的戮仙劍意,卻不知他是自何處偷學當這是古怪啊,古怪。”聞仲這番話卻是在暗指玉鼎真人偷師通天,雖然知道內情的人都明白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