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答應了吧。”苗香琴急道。
張素。人挺沉穩,她沉吟片刻,在苗香琴屏住氣息的注視當中,終於緩緩地點了點頭,“苗阿姨,合同就不用簽了,您認識範卓超,又是家樹的嬸子,我信您,不過,我還有三件事……”
“你說你說。”
“第一,120萬就不必啦,您只要按正常上課加晚自習的時間來結算我的補課費就行;第二,我每週要有一天的休息時間;第三,因為要升高三,這個暑假的最後15天學校安排了我們補課,所以,我只能輔導35天……”
“你不用這樣算,”苗香琴截斷她的話,豪氣表示,“120萬,你拿著,每個星期休息一天沒問題,至於補課,你就在我家一直住到開學吧,你們學校補課不上晚自習的吧,你就晚上繼續輔導我家夏生,這樣行不行?”
苗香琴緊緊盯住張素的嘴,生怕她說個“不”字。
“媽,你說呢?”張素問她媽。的意見。
“我看行。”張素她媽點頭。
“哎喲,大姐、小張老。師,你們是我家夏生的大恩。人了!”苗香琴喜不自勝,“就這樣說定了啊,你把銀。行賬號給我,我一會去給你劃70萬的訂金,明天來我家,我會派車來接你。”
“媽,您給賬戶吧,我去幫家樹洗乾淨,苗阿姨您一會送他回去哦。”
“那是當然,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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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素領著家樹進沖涼房,重新開了熱水器,給他洗頭洗澡。
花灑溫水出來了,張素正要轉身,哪知家樹先跑了過來,細細的小胳膊箍。住她的腰不撒手。
“怎麼啦?”張素柔聲問。
家樹沒有答,只是箍著她,越箍越緊。
“那是你家,總要回去的呀。”張素半轉身,摸。摸。他的頭。
家樹撇開頭,不讓她摸,似乎有點生氣。
張素無奈,關掉開關,將他攬到身前,“這個暑假,我住潘夏生家,你想見我,可以隨時去找我,等休息日到了,我還可以帶你去和小栗子玩哦。”
家樹仰起頭,悶悶看她半晌,終於開口,他聲音沙沙地,像受了傷一樣,他伸出小手指,“拉鉤。”
張素鉤住,“拉鉤。”
拉完鉤,家樹順服地讓張素擺。弄。
張素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捲起他的t恤衫脫掉,霎時,衣服下累累的傷痕便暴。露在眼前,那麼小的孩子,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肉,尤其後背醒目的新傷已經淤紫,甚是駭人。
花灑的溫水噴在身上,家樹哆嗦著打了個顫,咬牙發出一道悶。哼,在他看不見的後背,張素已是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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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家樹和苗香琴,張素轉回沖涼房洗頭洗澡,待她換了套衣服、梳著長髮從裡面出來的時候,
完完全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絕對會讓苗香琴看暈過去的人,一個配得上那江南水鄉氣韻的美。人。
她不是張素,她是被吳媽媽救了命的怡心。
“來,我幫你吹乾。”吳媽媽坐在高椅子上,拿著電吹風朝怡心招手,這孩子的頭髮又長又濃。密,不吹一下,晚上都幹不了。
怡心搬張小椅子過去,像往常一般,伏。在她膝頭,讓她幫忙吹。
剛吹了幾下,吳媽媽感覺不對勁,低頭一瞅,怡心正趴在那兒哭呢。
“傻孩子,哭啥呢?”關掉電吹風,吳媽媽問。
“家樹……如果不是我逃走……他不會……”,怡心說不下去了,她埋頭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