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了……
瀾英看著窗外,不停的在屋內來回走著,整個人都十分急躁。他甚至從午時開始就就心理作用一般的覺得自己渾身在發冷,還讓小二打了桶熱水來泡著。
他從昨晚就開始研究該怎麼不讓那少女說的事情發生,根本無果!他只是知道了夫妻蠱就像那少女說的一般,根本制止不了!
甚至在人體內種下或是取出蠱蟲的方法都早就失傳了,那神秘少女說的沒錯,只有她能做到!
越是清楚真相,瀾英就越是失望。現在他只希望自己能夠獨自熬過這個會讓自己凍僵的夜晚,不……是一定要自己熬過去!還有今後的每一夜!
天已經完全黑了…
瀾英坐在對他而言已經漸漸開始變涼的熱水裡,除了抱緊自己全身,企圖以此來阻止他體溫的繼續下降之外別無他法。
不行了……這桶水已經沒用了,瀾英簡直覺得這桶還冒著煙、事實上還十分熱的水也在奪走自己身上的熱量。
他得出去……去被子裡躺下!
當他從桶中出來,擦乾身上的水漬後,房內的窗被開啟了。
蹲在窗上正要跳進房中的,是一個絕對不像是會做這種簡直如同採花大盜般行為的出家人——戒塵。
甚至若不是他那過於正經的表情,誰都會認為這樣一個破窗而入,滿臉赤紅的男人是個急色的採花賊,即使他是個出家人。
瀾英被聲音驚動,轉過頭愣愣的看見戒塵站立在窗邊。
戒塵的出現,瀾英反而有種得救了的感覺。甚至忘記了自己昨日交代過他讓他不要來。瀾英呆呆的看著破窗而入的戒塵,瀾英簡直覺得自己能看見他身上不停的散發出能將自己從這片冰涼中拯救出來的熱量。
幾乎是無意識的走了過去,卻不知該如何對那站定不動卻不斷誘惑著自己的熱源下手。
該怎麼把這還沒能接觸到,就已經讓自己舒服許多的熱源搶奪到手呢?
他的頭在他自己對它下達動作命令之前就自己側向了戒塵的頸邊,身體貼近了戒塵,手也順著戒塵強健的線條移動著,卻沒有、也似乎不敢觸碰到戒塵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
戒塵想,或許瀾英也覺得只有這一個辦法了,他從沒想過是不是出家人不該這樣。他只以為為情勢所迫十分正常,更何況都是男人,沒什麼可介意的。這是最快捷方便的辦法,也並且沒有觸犯他身為出家人的任何一項條例。
戒塵看著瀾英對他似有似無的接觸,手輕輕的放在了瀾英的腰上,可瀾英卻像被燙傷一般馬上跳開,跑去了床上蜷縮著身體!
瀾英還是在拒絕這種方式,他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身體,可是真的難以忍受下去了。即使看不見,他也能感受到在自己背後,有個男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可即使那人一動不動,他卻覺得那個存在簡直一直在耀武揚威的誘惑著自己!
啊,我到底在堅持什麼?我為什麼要堅持?不是有更輕鬆的方式嗎?反正是他害的,他該來為我解決不是嗎?
瀾英的思維已經不清晰了,他已經忘記了之前他還在想兩個男人之間做這樣的事情比一男一女還傷風敗俗……緩緩的,瀾英坐直了,一頭順滑微卷的烏黑長髮流洩在他白皙得快要透明的肩頭、後背。
戒塵看懂了,瀾英妥協了。他不明白瀾英為何這麼反感這件事,在戒塵的觀點裡,他只以為瀾英是因為討厭自己才會這樣。雖然有些莫名的沮喪,但他尊重瀾英的決定。現在他看著瀾英挺直的背脊感覺到了,瀾英是真的妥協了。
瀾英坐直在床上,努力維持自己思維的最後一點清明。但似乎感官比理智更佔了上風,戒塵走過來的每一步都讓他心跳如鼓,對方在脫去衣服時的摩擦聲都讓他渾身顫抖。當那具對他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