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秀女當中還有怡寧的甥侄女呢。我考慮了片刻,吩咐說:“你準備些禮物,也都送到鍾粹宮去,也按照皇后那樣分就好,不過要給烏拉那拉秀倩的最多。”
婉娜點頭道:“格格總這樣為皇后設想。”
“她畢竟是皇后,位份在那呢,我們也不可逾越了去。從前我沒有名份的時候,她總算待我不錯,如今我封了貴妃,又授封珍字,在後宮的勢頭幾乎要蓋過她這個皇后了,怡寧雖不表現出來,但若說心中沒有不痛快,那哪可能呢?若是隻是心裡不痛快倒也罷了,但若是因為某些個不值得的事,心裡要再含了怨恨就不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願與她爭鋒,所以自然事事先考慮她了。”
晚上胤禛回來的時候問我:“秀女都進宮了,你去沒去瞧瞧?”
我搖了搖頭,推脫說:“天氣太過於炎熱,我實在不願意出門。反正大選的時候也會見到的。”
胤禛輕輕嘆了口氣,勸道:“樂妍,逝者已矣,不要太悲痛了才好。”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又笑著說:“瞧瞧你,還跟個孩子是的,當初是你張羅著要選秀,如今秀女們都進宮了,你卻理都不理了。你若嫌天氣悶熱,你可以招喚她們來,如今她們都是朝氣蓬勃的年紀,你見了心情也會好許多。”
我知道這一個月裡,我不出門不見人,確實是讓大家擔心了。於是我在胤禛的懷裡點點頭說好。
第二日,一大早梳洗完畢後,我便喚來了婉娜,準備先去鍾粹宮瞧瞧這些如花般嬌豔的女孩子們。
剛走近鍾粹宮花園,便遠遠的就瞧見一群女孩子圍著一名身著淡青色衣服的女孩在討論著什麼。似乎還有一些火藥味。火氣最盛的女孩穿了一件鎦金杏色旗裝,料子也是難得的雪錦。一看便出身不俗。她的口氣十分傲慢:“你走路不長眼睛嗎?竟然撞到我身上來。”然後她指著自己身上的一小攤水漬,繼續說:“你偷吃也就罷了,燕窩還灑了我一身。竟敢弄髒了我的衣裙,你知道我是誰嗎?”
站在中間淡青色的女孩子臉漲的很紅,咬了嘴唇好半天,才小聲開口道:“我沒有偷吃,是皇后娘娘的賞賜。我也不是故意撞到你的。。。你的衣裙髒了,你可以賠給你。。。”
“賠?”身穿鎦金杏色旗裝的女孩子,冷笑的開口,然後用一種極蔑視的目光去打量著眼角早已驚慌無措的女孩:“你賠的起嗎?你知不知道這是江南織造進貢宮中的雪錦,你從頭到腳這一整身,連飾品都算上也賠不起呀。”
被她這樣一說,淡青色衣裳的女孩子緊緊的捏著手中的繡帕,臉窘迫的越發的紅了,她嘴張張合合的,卻始終說不出話來。
“這位姐姐,只是件衣服而已,雖然是上好的雪錦,卻也不是再尋不到的東西。總不該為了這麼件小事而傷了姐妹之間的和氣。”聲音很熟悉,我抬眼望去,竟是許久未見的卓雅。
身穿鎦金旗裝的女孩的臉上臉上露出極輕蔑的神色,哼道:“姐妹?誰與你們是姐妹。你也太能自抬身份了吧。”
她說完這句話,一直圍在她身邊的女孩都惡意的鬨笑起來。然後有人說:“你知不知道她是當今皇后娘娘的甥侄女,烏拉那拉秀倩!”她拿著眼睛瞟了卓雅幾眼,嘲諷的開口:“你是什麼身份,竟敢在這高攀?”
原來這樣盛氣凌人的女子,竟就是怡寧的那個甥侄女啊。真是沒想到她竟這般目中無人。婉娜知道我心中屬意卓雅是弘曆的福晉,所以看到烏拉那拉秀倩這般氣勢,有些看不過,輕輕扯了扯我的衣袖,示意我上前去幫忙,我卻搖頭笑了笑。我想看看卓雅會怎樣處理這樣的事。
只見卓雅不以為意的淡淡一笑:“原來是皇后娘娘的家人。我早就聽聞皇后娘娘仁愛寬宏,十分的慈善,若是被娘娘知道她的家人只因為一件衣裙便如此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