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書生轟然一下子炸開,這還得了,自己的院長活生生被人抓走了。幾個知道內情弟子瞬間反應過來,清雲真人不正是這兩天院長抗議的那個玄清宗主麼?幾個弟子連忙安撫住其它書生,搓著手進得內堂去商議對策。牽連到徐殊這種修為無邊的修仙中人,殺人如割草,書生的什麼一計定勝負、一語醒天下有個屁用。幾個弟子商議了快兩個時辰,得出的結果就是此事必須得先上峨嵋,再聯絡書院出去為官的許多同窗,不論這個事情鬧多大,止戈書院絕不手軟。在所有的人當中,書生絕對是最無用,但卻最好面子的那一類人,書生榮光和尊重全是一張臉上,如何能丟?
千丈高空之中,徐殊如小雞一般提著陳知章。陳知章在開始的驚嚇過後,口中源源不斷的高聲喝罵著徐殊,開始是一通亂罵,後面還引經據典罵得越來越起勁。徐殊嘿嘿一笑,突然竄上兩千丈的高空,並加快速度撤去法力的保護,幾息之後,陳知章就由於缺氧和低氣壓一句話說不出,並被極度的寒冷凍得眉毛鬍子都成了一團。
徐殊飛了兩柱香時間,瞄了瞄下面的山坡,就已經到了玄清宗的地頭之上了。徐殊降下飛劍,落在了玄清宗的後院之中,啪的一聲就將現在已經完全凍成一團冰砣的陳知章丟到了客廳之中。徐殊手指在陳知章印堂一指點下,注入一絲法力保住了陳知章的心脈,啟用了陳知章的生理機能,否則以陳知章的老胳膊老腿,早到閻王處報到去了。
陳知章鼻孔之中撥出一道又一道的白氣,身上冰塊溶化急劇的吸納著他身體的熱量,陳知章嘴唇青烏,牙關不停的打著哆嗦,看向徐殊的眼神又怒又怕。
徐殊嘿嘿一笑,想了想又一腳將陳知章踹到了太陽之下,盛夏早晨的陽光雖然不是非常強烈,但也讓陳知章終於開始感到一絲暖意。徐殊在客廳之中慢悠悠的喝著茶,不一會付馨竹就爬了起來,兩人就在客廳嘻嘻哈哈的指點著陳知章談笑,只是少了剛破身的靈兒在一邊侍候。
陳知章沐浴在越來越強的陽光之下,半個時辰之後,他的身體才開始能夠稍稍動彈,陳知章想跳起來喝罵,但從徐殊鋒利的眼神之中他看到,徐殊要殺他,絕不會有他以為的那麼多顧慮。
又是半個時辰之後,徐殊不耐煩地道:“陳狀元,恢復過來了,就進來喝杯熱茶吧,你的那些心思,我全知道。”
陳知章躺在陽光之下的身子一個哆嗦,支撐了幾下才爬起來,顫顫巍巍的站穩,轉過身怒氣衝衝的狠盯著徐殊。自己六十好幾了,這麼老了還受這罪,今天就算是能活命,也絕跑不掉個風溼關節炎,陳知章心中的怒氣當然大了。但看看徐殊並沒有一絲打算尊老愛幼的意思,又望望那一杯冒著熱氣的熱茶,陳知章默不吭聲搖晃著走進客廳,滋滋兩口就把熱茶灌進肚裡。一團熱氣從胃中升起,慢慢的傳遞到五臟六腑,陳知章舒服得長吁一口氣。半晌之後,陳知章猛然想起,自己是狀元之身,一院之主,驕傲瞬間回到他的身上,對著徐殊冷哼一聲道:“你知道什麼,你全知道?”
徐殊望著望這個又酸又臭的狀元,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說道:“陳狀元,你覺得,你現在像不像落湯雞!”
………【第二百四十九章 比生兒子還難】………
徐殊的答非所問很明顯是故意的,他就是要折陳知章的面子,全方位徹底的打擊這個狀元院主。文人骨重,那是因為帶著驕傲,文人骨賤,那是因為碰到了不講理的人。陳知章雙目圓睜,怒視著徐殊,面對徐殊這種實力強大的無賴,陳知章想鄙視,但卻提不起自己的那份驕傲。
徐殊笑得很開心,笑著又道:“陳狀元,你是個官場的失敗者。看不慣朝綱混亂,那是因為你受到了排擠,成不了特權分子的一員,**是如此誘人的一回事兒,不是麼?
陳知章眼睛瞬間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