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掃視著。
“司令,是汽車爆胎了,路太難走了,這車子怕是帶不走了,這已經是最後一個備用輪胎了。”司機卻立即敏銳地判斷出來,這不是一聲槍響,也不是敵人的炮聲,而是駕駛的汽車發出的爆胎聲。
“孃的,這個時候爆胎了,這下我只能騎馬過去了。”段祺瑞聞言,立即將腦袋從車廂內抬了起來,頭高高聳起的軍帽已滾落到了地,隨後便伸手撿起了帽子,重新戴在了頭扶正。
“給我去找匹好馬過來,這山路崎嶇不平,沒有馬匹我可走不過去。”段祺瑞隨後便回頭對身後的jǐng衛排長命令道。
“是”車子已經停下來,jǐng衛排長立即開門下車,屁顛屁顛地走開了。
“來人,把車子推到草地裡”然後段祺瑞又命人將車子推到路旁的草地內,空出道路來供部隊前進。
“報告司令,我們的先頭部隊已停止前進,在山地休息,前面的部隊已抵達先遣連尾部,法再繼續前進了。”這時一名士兵跑過來在段祺瑞身前立正,向他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大聲報告道。
“命令炮兵部隊,趕快到前面來,等他們抵達關口附近,先期用炮火對敵進行打擊”段祺瑞立即下達了命令,而這時炮兵還在部隊中間部位,沒有抵達前部,因為他們的炮火需要用馬車拉運,還有些輕炮是士兵們抬著前進的,行動比較緩慢。
“是”
“命令部隊,原地休息”
疲累不堪計程車兵們聽到段祺瑞的最後一道命令之後,立即鬆了一口氣,紛紛朝路邊的草地湧了過去,有些人就地躺了下去,四腳朝天地大口喘著粗氣,有些則坐下來掏出香菸或從揹包內取出乾糧,準備享用一番,有些則三五成群地閒聊起來。
在武勝關一側的一座高山頂峰,一個振**偵察班計程車兵正潛伏在密林之中,用望遠鏡觀察著關口以南蜿蜒的山路的情況。
武勝關關口南面是一片山谷,大約有一百多米長的通道連線到關口,通道寬約十幾米,道長滿了雜草,分佈著一些亂石,但總體還比較平坦,隨後再往南便是延綿的山地,位於山地內的路旁四處都是坡地和山林,所以非常利於隱蔽,雙方的步兵藉助地形掩護,都沒有出現在對方的視野之中。
而在高峰的偵察兵卻將段祺瑞的先頭部隊落腳的位置,看得一清二楚,對方振**有狙擊手埋伏,所以都龜縮在武勝關以南一公里之外的山地,原地待命,用肉眼直接望去,蜿蜒扭曲的山滿了穿著北洋軍土灰sè軍服計程車兵,但少見有輜重車輛在其間。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以後,清兵的一個炮兵營終於加快速度趕了過來,他們的炮火部分用馬車拉著,部分靠士兵用扁擔、木棒和繩子抬著到了前方,由於前方的山路難走,馬車還需要人推著前進,行軍的速度也十分緩慢,遇到了險峻的山路,馬車走起來十分謹慎。
“你們的馬車減少這麼多?”段祺瑞見到很多炮兵營計程車兵都費力地抬著重達一百公斤以的鋼炮往前進,頓時攔住炮兵營的營長詢問道。
“報告司令,一路馬車車軲轆和木板損壞了很多,加馬匹生病、車子掉落到山溝等因素,算起來我們已經損失了一半的運力,現在部分火炮只能靠士兵們輪換抬著前進了,因此行軍速度稍慢了一些。”四十出頭的炮兵營長立即恭敬地恢復道。
“等打下武勝關,你們這些炮火能丟的都丟了,只留下輕型的小口徑火炮,免得拖累了大部隊行軍,被人追著屁股打。”段祺瑞放眼掃視著正在前進的炮兵營隊,稍稍思忖之後,便吩咐道。
“是”
這個隸屬於陸軍第四鎮的炮兵營五百號人開始沿著山路,朝武勝關方向逼近,等這第一個炮兵營趕到前沿陣地時,時間已到了下午…多,清兵另外幾個炮兵營還在後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