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奶娃子搶洋柿子,李謠抬起手,他倆抖了一下,虛瞥李謠,見李謠要笑不笑看他倆,他倆咧嘴把小手手藏在身後。
「媽,小妹手裡藏了糖塊。」駱韻瑩驚奇喊。嘎嘎小的小不點居然瞞著媽媽藏糖塊,她要揭發小妹。哼,瑩子比小妹大那麼多,媽媽每次都能發現她藏東西,小妹藏東西也得被媽媽發現,要不然她多沒面子。
李謠仔細看洋柿子,上面確實缺了一塊糖塊。李謠伸手,駱韻竹腰一甩,順利翻了一個身,嗖嗖地爬,李謠把她拎了回來,撥她的手,小人兒的手攥的可緊了,李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掏出糖塊。
李謠到門口吃洋柿子。
駱韻竹氣毀了,糖塊兒沒了,紅果兒也沒了,她哇嗚哇嗚哭,嗓子裡的肉球兒以驚人的頻率顫抖。
駱筠景低頭舔肉乎乎的掌心,一臉陶醉吧唧嘴,駱韻竹睫毛上掛著水珠,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沒有人把她當成心肝兒,她喘著粗氣彎腰夠掌心,腰間的小肥肉擠成了游泳圈。
李謠:「……」
一個巴掌蓋在臉上。
這兩貨不是她生的。
李謠移開視線,就撞見幾個孩子互相舔糖葫蘆。
她:「……」
她不明白,他們手中的糖葫蘆不都一樣麼,為什麼要相互舔!
醫院這邊,小舟橋整整睡了19個小時,他醒來就喊餓,盛暖暖沒有醒,盛母像複讀機一樣尖銳喊把盛暖暖丟進市六院,市六院是精神病院,她打聽到好多人把身體存在缺陷的孩子丟在醫院,也有一些體面的人把孩子丟在六院門口,她就是為數不多的體麵人。
餘華月、餘盛樂氣的要打盛母,餘本順、趙素芬攔下兩人。餘本順剛想說你倆現在去辦離婚手續,既然朱送娣不想要孩子,那麼孩子歸女兒,趙素芬搶在他前面開口:
「銳廷,你過來一下。」
趙素芬帶盛銳廷到樓梯拐角處,眉毛一直沒有舒展開來,說:「明月、華月、樂樂想辦廠,我是這樣想的,乾脆把明月母子倆和華月的戶口遷回來,他們姐弟仨申請宅基地辦廠。」趙素芬叫盛銳廷不要多想,她沒有其他意思,她拿駱謙舉例子,駱謙的戶口還在老家,李謠娘六個的戶口遷過來了,「你瞧,他們一家七口小日子過的不是怪好的嘛。」
丈母孃越是這麼說,越是證實了丈母孃第一步把妻子和孩子的戶口遷過來,第二步就是跟他耗,讓他主動開口說離婚。
「就這麼說定了,我去找你媽,跟你媽說一下。」趙素芬離開。
母親巴不得把妻子和孩子的戶口遷到餘郢,然後……
盛銳廷驚嚇過度跑過去匝緊盛母的手腕,把人拖出醫院,盛母喊了一路崴了腳,閃了腰,命令小兒子放手。
「你跟銳廷說了什麼,把銳廷嚇成這樣。」餘本順問。
餘盛樂、餘華月齊齊看老孃。
趙素芬簡單說了一下她的打算,餘盛樂、餘華月眼珠子放光,心裡同時響起:厲害了我的老孃!
餘本順擰眉:是不是有億點點不大合適。
三個小時後,盛暖暖醒了,小姑娘出現了不良反應,吃的少了,餓得心裡慌,稍微吃多了一口,能把膽汁吐出來,身子骨軟的不像話,大人們心裡難受極了,恨不得替她受罪。
李謠得知兩個小娃娃醒了,她拿糖葫蘆和裹上糖衣的洋柿子到醫院看望他倆。
小舟橋吃了半碗餛飩休息兩個小時,虎的不得了在病床上翻跟頭。
「謝謝舅母。」小舟橋把李謠給的糖葫蘆遞給媽媽,抱著洋柿子啃,「哇,嘎嘣甜。」
盛暖暖頭暈想吐,手腳軟綿綿,她不懂怎麼表達她不舒服,餘明月抱著她,她難受哼哼,餘明月把她放到床上,她勾著餘明月的衣角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