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你娘說的對。」
駱謙『悲憤』踩腳蹬,回到家,關上院門,他吹起了歡快的口哨。
他沒看到仨孩子,也沒在意,進了廂房,跟李謠說他小叔、老嬸這次遭了大罪。
李謠頓時來了精神,眼睛閃光。
駱謙得意的說他幹的事,李謠:「該。」
上輩子老頭老太、駱清池、葛娣可把大房、二房坑慘了,這輩子駱謙來了這麼一出,大房、二房恨上了駱清池、葛娣,就憑老頭老太說出威脅大房、二房的話,已經得罪死了大房、二房。
她恨不得飛過去圍觀,可惜她還在坐月子。
「啵。啵啵。」
李謠偏頭,「啵」正好落在她唇上,她心臟不爭氣咚一下,駱謙抵著她的額頭,輕笑:「投懷送唇」
李謠的臉轟一下爆紅。
他們不是說正經事嗎?她根本沒有心理準備這人突然不正經起來。
駱謙掏出一張批條,從李謠眼前一晃而過,李謠果斷出手「奪」下批條:傢俱廠十個臨時工名額。
「這?你不是去你師傅家了嗎?」
駱謙找個凳子坐下,跟李謠細說他師傅的情況:「我離開小王村,直接去了鎮上,在奶站和看門大爺聊天,聽說他要去看桌椅,我就留了一個心思,跟奶站推銷員就帶著目的聊天。」駱謙眼中含笑拉住李謠的手,包裹進掌心,「他提到鎮上沒有多少人訂奶,我告訴他哪家孩子打小喝養牛場的牛奶,孩子長得都白胖,建議他上門推銷奶,拿這幾家孩子舉例,又把附近村『富戶』的情況寫給他,又把附近兩個大鎮富戶情況寫給他。你不是說要好處費嘛,我跟他說我是木匠,讓他好處費看著給,他小叔正好是傢俱廠領導,正好城裡學校緊缺桌椅,他們要招臨時工,我問他要了十個名額。」
缺桌椅。
李謠知道這件事。
78年,所有學校恢復上課,上學的孩子猛增,市裡、縣裡桌椅不夠,大部分傢俱廠做桌椅供給市裡、縣裡的學校,就這還不夠。
她記得今年秋季開學,村鎮學校開學日期一再推遲,都進入了十月份,上面給村鎮學校配備的桌椅還沒有到位,學校無奈通知學生自己帶桌椅上學。
駱謙抓住這次機會,給孩子們做桌椅賺了一筆錢,遭到同行眼紅。
駱謙又說:「城裡好多學校桌椅不夠,好多學校沒法開學,上面一天打幾十個電話催,還有一個校長親自進車間做桌椅。城裡都這樣了,教育局肯定顧不上村鎮學校,我估計村鎮學校得自己想辦法解決桌椅問題。」
「你打算賣桌椅嗎?」李謠問。
駱謙搖頭:「這年頭,誰家裡都有幾塊木料,花兩毛錢買洋釘,砸砸弄弄,桌椅就出來了,沒有多少人願意花錢給孩子買桌椅。」
李謠甩甩頭,不去想他上輩子為什麼賣桌椅,而是問:「你們進傢俱廠,都幹什麼活?」
駱謙說:「又輕省拿錢又多的活一早被人佔了,他們去,只能做又累又髒的活。」
「我估摸這活能做到來年年底,反正比他們自己幾天接一個活賺的多。」駱謙都不帶猶豫,直接跟李謠說他的小心思,「我師傅對我的好,大家都看在眼裡。但是吧,他能為小兒子做一次沒有原則的事,就能做第二次,我要十個名額,給師傅四個,算是還他的恩情。今後他求我幫忙,但凡涉及到他小兒子,我是不粘手。」
李謠現在有些迷糊,上輩子駱謙不是主動提單幹的嗎?沒發生這些事,為什麼他師傅找他幫忙,涉及到他師傅的小兒子,他直接拒絕,難道上輩子他有什麼事沒跟她說。
如果他隱瞞她一些事,上輩子他對他師傅的態度就能說得通。
李謠甩了甩腦袋,又問:「還剩五個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