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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股氣湧上來,冷笑道:“什麼了不起的家規?是!是不能納妾,可通房也不勞少呀,哦,還有在外頭置辦了宅子的,哼,不過是沽名釣譽,陽奉陰違罷了。”

“真的?!”明蘭後知後覺,深感自己的情報系統落後了。

如蘭強辯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那些海門的旁支人口繁雜,怎麼管的過來?”

明蘭心驚膽戰的看著墨蘭把自己心愛的杯子在桌上重重一頓,好險,沒碎。

只聽墨蘭譏笑道:“我也沒說什麼呀,不過是覺得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既守不住,又擺那麼大名頭作甚呢?”

如蘭氣的半死,明蘭倒覺得沒什麼,在古代官宦人家尋找一夫一妻制,便如在種馬文裡尋找純情男一樣艱難,既然做了古代女人,就得看開些,不要為難自己。

又過了幾日,翠微辭別老太太和明蘭,叫家人接回去了,燕草受了提拔,姊妹們一同道賀,又從壽安堂來了個叫翠袖的小丫頭補缺,才十一二歲,聰明伶俐,很快與暮蒼齋女孩們混熟了,明蘭見大家高興,索性叫丹橘拿銅剪子絞了二三兩銀子送給廚房的媽媽們,讓簡單的置辦兩桌,然後早些給院門上了栓,讓女孩子們稍微喝兩杯,也高興高興。

“姑娘也忒好心了,縱的這幫小蹄子樂的,一個個都醉的七倒八歪,虧得尤媽媽不在,不然不定說什麼閒呢;如今都攆上了炕,我才放下心。”丹橘只敬了一杯酒,便出來看著屋子,“燕草也罷了,可氣的是小桃那沒心眼的,也不來守著爐火;還是若眉有眼色,沒喝幾杯,現提著燈籠查屋子呢。”

明蘭適才也喝了幾杯,頭暈乎乎的,看著忙忙碌碌給自己鋪床疊被的丹橘,悠悠道:“這回過年這般忙,她們也沒好好樂樂,都是貪玩的年紀,怪可憐的,便當做喝了翠微的喜酒罷。唉,也不知翠微怎麼樣了?新郎官對她可好?有沒有欺負她?”

丹橘回頭笑道:“那親事是房媽媽看過的,不會差。”說著有些傷感,“做丫頭能如翠微姐姐般體面,已是造化了,咱們能攤上姑娘這個主子已是福氣,若是那些不理不顧的,還不定怎麼被人糟踐呢。”

“……可兒怎麼樣了?”明蘭忽問道。

丹橘鋪平了床褥,又張著一條毯子放在熏籠上烤著,低低嘆息道:“林姨娘真狠心,趁老太太去了宥陽,太太忙著搬家來京城,竟把那樣一個嬌花般的女孩兒,配了前門口成婆子的腌臢兒子,那人酗酒賭博,多少不堪,可兒被捆著手腳堵了嘴押過去,沒兩個月就沒了。”

“三哥哥也沒說什麼嗎?”

丹橘素來溫厚的面容也顯出些不屑來:“三爺倒是狠哭了一場,過後三五日,也撂開手了,如今他最喜歡的,是個叫柔兒的。”

明蘭心裡有些難過,輕道:“還是老太太說的對,女兒家最怕貪心。”明蘭低落了一會兒,回過神來,正色道:“明日起,你與燕草小桃便要好好約束大家夥兒言行,不許她們隨意與外頭小廝說笑,要森嚴門戶。”

丹橘望著蘭肅穆的神情,認真應了。

……

明蘭正在趴在梢間的炕上,替老太太抄一份字大些的經書,盛老太太坐在外頭正堂上的羅漢床上,下首的王氏和華蘭母女一個勁兒的伸脖子往外瞧,說話也牛頭不對馬嘴,原本悠閒的老太太看不下去了,便道:“安生些罷,賀家住在回春衚衕,便是天不亮出門也沒這麼快;這會兒知道心急了,早怎麼瞞的點滴不漏?”

華蘭不好意思的訕笑:“祖母,孫女,孫女……不是不想麻煩您嗎?”老太太白了她一眼,罵道:“早些知道厲害,便不會拖了這許多年了!”

三個人語焉不詳,不過裡頭的明蘭也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正說著話,外頭丫鬟傳道:客人來了。

老太太忙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