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膛,屏退旁人後,他自己託著一盞消食的神麴茶,正哄著明蘭喝,可明蘭哪喝的下。
顧廷燁見她頂的難受,急的幾乎要半夜去找太醫,被明蘭拖住了衣角,嗚嗚道:“叫外頭人知道我吃撐了,我我我……我就沒臉見人了!”
顧廷燁氣急敗壞的在屋裡走來走去,冷著臉罵道:“該!居然一氣吃了半隻肘子!滿京城去打聽,哪家夫人小姐似你這樣的!”
明蘭摸著胖胖的肚皮,一邊抽泣一邊小小的打著嗝,活像只吃撐了的小松鼠,捂著臉輕聲嗚嗚,又委屈又羞愧:“……誰叫你咬我來著。”
顧廷燁更怒,瞪著眼睛罵道:“你個欺軟怕硬的!不然咬我,只敢咬肘子!”
明蘭悶悶的低著小腦袋,暗自唾棄自己。
因明蘭平躺不舒服,顧廷燁這夜只好摟著她半靠在榻上,一邊給她揉著肚子,一邊低聲咒罵,明蘭睡的不甚清醒,恍惚間,只看見案几上那隻雕繪繁複的洞鼎石盤龍燻爐,云云繞繞的吐著青煙,耳畔是男人沉沉的心跳聲。
迷濛中,她忽然覺得很安心,很可靠。
次日天未亮顧廷燁便要起身早朝,正待翻床而下時,忽覺襟口一緊,他低頭看去,只見一隻白玉般的小手緊緊扯著自己的衣襟,透明的指甲因微微用力而帶上淡淡的粉紅色,像花苞裡的海棠花瓣,稚嫩柔軟。
大約難受了半夜,此時的明蘭睡的很沉,白裡透紅的秀美面頰上一片寧靜,顧廷燁莫名一陣歡喜,他低頭親親那隻白胖的小拳頭,小心的解開衣帶,褪衣後輕悄離去。
待天盡明後,明蘭才打著呵欠從床上爬了起來,驀然發覺手中扯著一件衫子,上頭隱然男人濃重的氣味,明蘭怔了怔,丹橘一眼看過來,又看了看明蘭的臉色,忍不住笑道:“姑娘,要說姑爺待你…真是極好的。”
明蘭愣了愣,笑的很悵然:“是呀。”
一日日的,眼看著庭院後園都漸漸成了樣子,明蘭開始籌備開府筵席,寧遠侯府那邊也特意遣人過來相詢可否需要幫助。
明蘭正忙的焦頭爛額,一瞧見太夫人派來的向媽媽,立刻老實不客氣的提了,要了人手,要了寧遠侯府歷年辦筵的菜席舊例,還要了桌椅酒器碗碟杯盞等等。
向媽媽都含笑應了,一趟趟穿梭於寧遠侯府和顧府之間,一來二去,倒也和明蘭聊上了。
“……這麼說,大姑太太這幾年都不在京城?”明蘭端著一盞涼涼的枸杞車前草茶微笑——這茶的方子還是賀老夫人給的,說起來,她還從未見過長房的庶長女顧廷煙呢。
“正是。”向媽媽淺淺喝了口茶,抬頭道:“馮家也是書香門第,大姑爺如今正於福建任上,大姑太太也跟著去了。”
明蘭低頭吃茶,忽輕抬頭,笑道:“不怕媽媽笑話,說了半日,我還不知該叫大姑太太‘姐姐’還是‘妹妹’呢。”
向媽媽目光一閃,答道:“大姑太太比二老爺稍大了四個月。”
“那我該叫一聲‘大姐’了。”明蘭心頭一動,臉上依舊笑的很溫煦——顧廷煙的生母是已過世的一位姨娘。大秦氏,到底是留了後手的。
“不知二夫人可擬好了宴飲名單?”向媽媽微微試探道,“若有不明白的,儘可問太夫人,免得到時候怠慢了親戚。”
明蘭放下茶盞,雙手輕輕擱在膝上,姿勢優美,她笑吟吟道:“媽媽說的是,我也怕有不周,我已請大嫂嫂叫身邊的管事媽媽送一份咱家常往來的親戚單子來……不過,都督說,如今朝堂上事多,咱們還是輕省些的好,莫太招搖了,只少許請些親朋便是了。”
向媽媽眼神一閃,笑道:“二老爺說的自然是有道理的,”她頓了頓,又笑道,“也不知送來的那幾房人,二夫人使的還慣麼?不計是太夫人,還是四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