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在上海港短暫停留,然後駛往天津港。碼頭上李鐵焦急地等待,見馬凱從電報房匆匆出來。李鐵急忙迎上去問道:“怎麼樣了,司令官批准我們休假嗎?”“果然不出所料,年底前沒有作戰任務。司令官給你我三個月假,同意咱們找老婆。”二人大喜在上海港下船,決定坐火車前往西安。
列車在生機盎然的原野上賓士,二人相對坐在車窗旁,欣賞外面迷人的景色,心情格外愉悅。馬凱輕輕嘆了一口氣,用手抱住頭。“我說老兄,剛才還興高采烈的,是不是高興過頭了。”馬凱苦笑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當年我是從家裡偷著跑出來,報考了上海陸軍學校。”
“你小子肯定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才跑出來的吧,說說我聽聽。”“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們馬家是當地的大戶,家族經商上百年。我們姊妹四個,上面一個姐姐,下面兩個妹妹,我是唯一的男丁。我爹望子成龍,信奉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信條。學而優則仕,希望我將來做官。”
“伯父有這種想法沒什麼不對呀!”;李鐵表示理解。“可是我小的時候,逆反心理特強,我爹管教的越嚴厲,我越有反叛心理。我偷著拜師學武,戲耍教書先生。明明教的文章能倒背如流,我偏偏背不出來。現在想想父親也是一片苦心,怪我不懂事。由於母親對我溺愛,我才少吃了很多苦頭。我的母親出身大家閨秀、識文斷字,因此我爹對母親很敬重、當年我私自離家出走。最對不起的是我的母親。”
“當年你毅然離家出走,作為公子哥兒的確不凡,你怎麼知道上海有軍校?”李鐵問。馬凱回憶道:“北伐那年,民間紛紛說廣州出現了一代明主。是來拯救黎民百姓,並謠傳清廷氣數已盡。後來聽說廣州成立了軍政府,張之洞都投奔了這位明主,就是我們敬仰的鄧總司令。北伐軍佔領江南那年我才十四歲。”
馬凱接道:“北伐軍渡江北伐前一年,那年我18歲。當時再也無法控制躁動的心,我決定投奔鄧總司令,幹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恰好那年從四川來了一位客商,是我父親生意上的朋友,我是從他與父親閒談中瞭解了上海軍校的情況。大清軍隊我是不屑一顧。可是能成為北伐軍一兵,是我夢寐以求的。因此我偷了家裡的錢,前往上海報考了軍校。”
“哈哈!現在你是國防軍的少校。這次是榮歸故里,恐怕伯父不知高興成什麼樣子!”“實不相瞞,整整6年了,我沒有與家裡取得聯絡?”“你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居然沒有寫一封家信。”“我是家裡唯一的男丁,若是讓他們知道我提著腦袋去玩命,父親恐怕會鬱悶成疾,母親每天會以淚洗面,與其讓他們忐忑不安。不如讓他們有盼頭。即便我戰死,也不會過度悲傷。”
“你說的有道理。咱們天天與死神打交道。家裡人不急才怪了。我無牽無掛這一點你不如我!”李鐵說完有些傷感。馬凱問道:“我的情況和盤托出。說說你的情況吧?”李鐵道:”我的父母是開雜貨店的,小本經營能吃飽肚子。12歲之前我上了三年私塾。也算識文斷字。15歲那年爹讓我去鄉下要債,結果家裡突然遭遇火災,父母包括弟弟妹妹都被燒死,家也燒的片瓦不留。”
李鐵接道:“我回到家中,好心的鄰居已經掩埋了父母、弟妹。恰好那年清廷組建新軍,我無處可去就當兵了,一直駐紮奉天。後來北伐軍進入東北,我們長官率部投誠。由於我識文斷字已經混到排長。入朝作戰,由於我表現勇敢,攻佔半島後被提拔連長。後來選拔特種兵,咱哥倆就相識了,我的經歷很簡單。”
“李鐵,你我能成為國防軍一員,併為國征戰是緣分,來為了這緣分乾杯。”“乾杯!”小桌上一片狼藉,一隻燒雞隻剩下一堆骨架。列車到達西安,哥倆在西安兵站借了四匹戰馬,由於在上海購買了不少東西,因此多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