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地躺在自己房間裡,等著九皇子找過來就行了。
阿宴幹完這些,其實也有點累了,她慵懶地躺在舒服的床上,心裡迷迷糊糊地想著,為什麼九皇子上一世會出現在敬國公府中呢,而且他是讓人到處搜人的。
他在找誰?
阿宴想著這些,腦袋越來越沉,最後終於昏昏睡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一陣腳步聲驚醒了。她猛地翻身坐起,惻然傾聽,卻覺得那腳步聲竟然不似上一世的那般雜亂無章人數眾多,反而只是一個人而已。
阿宴擰眉,她開始覺得事情不妙,當下忙攥了一把平日繡花所用的剪刀,然後刺溜刺溜地鑽到了床底下。
過了好一會兒,那腳步來到了屋子裡,腳步聲清晰地落在青石板上,一高一低。
阿宴趴在地上,小心地望向那人的腳,卻見那腳是穿著一個棕靴,袍子是石青色鼠灰袍。
阿宴蹙眉,無奈地捏著手裡的繡花剪,她此時深深地明白,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所以現在竟然能夠打破上一世的軌跡,一直摸到她房間裡,而且看起來他應該是好不猶豫地能夠確定這是自己的房間的。
這個人是誰,又能是誰?
阿宴泛起一抹冷笑,緊緊盯著那人的棕靴。
這個人不可能是別人,只能是她上一世的夫君沈從嘉。
因為曾經,她曾詳細地向她的夫君講述過她作為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所曾經經歷的最驚心動魄也是最悽慘的事情。
阿宴咬著唇,小心地將繡花剪刀別在自己腰間,又用裙擺藏好了。她深吸了口氣,緩慢地從床底爬出來。
她趴在那裡,輕輕顫抖著,小心地仰望著那個站在自己床前的人。
沈從嘉並不如九皇子或者自己的哥哥顧松高,不過他勝在身形飄逸,臉型清雋,也算是一個斯文好男兒。
阿宴仰望著那個上一世給了自己多少誓言,又給了自己多少傷害的人。
她努力地讓自己想起,最後的最後,她孤零零地被困在院子裡,身邊連一個丫鬟都沒有,病入膏肓的她,掙扎著爬起來,伸著削瘦猶如雞爪一般的手去夠桌上的一壺不知道放了幾天的冷茶。後來她夠到了那冷茶,卻因為手一直在顫抖,於是那茶壺摔碎在地上。
她渴得難受,便跪在那裡,用碎瓦捧著殘留的冷茶倒在嘴裡。
於是心中泛起陣陣的淒冷,眼眸中開始發熱,淚水流下來。
沈從嘉靜靜地站在這個房間裡,怔怔地凝視那個從床底下爬出來的小東西。
她一如上一世般,有著傾國傾城的容顏,儘管此時她狼狽地趴在地上,可是依然沒有折損她半點顏色。
她仰著臉,黑白分明清澈見底的眸子裡帶著隱藏不住的驚惶和委屈。
淚水緩緩地從眸底泛起,迅速濕潤了眼眸,然後跌落在臉頰。
沈從嘉蹙眉,當下蹲下身,儘量放柔了聲音:&ldo;你,你還好嗎?&rdo;
阿宴咬著唇,任憑淚水嘩啦啦地跌落,她委屈萬分又驚惶失措地開口:&ldo;你,你是誰?為什麼會來這裡?&rdo;
沈從嘉越發的心疼,幾乎衝動地就要伸手前去扶起阿宴,可是看到阿宴在他伸出手時的瑟縮,他忙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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