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ldo;他們到底年輕,又是新婚燕爾的,便是貪睡,倒也是正常。&rdo;
說著這話,便命人沏茶。
一時茶上來了,卻是南方特供的雲龍團茶,阿宴只聞了一下就知道了。
如今表哥特特地請了炒茶高手,也想製出這茶來呢,只不過這哪裡是一時半刻就能製出來的,總是要花費些時間慢慢來。
皇后笑道:&ldo;容王妃,我知你素日愛茶的,你便嘗嘗這個。&rdo;
阿宴本要嘗,卻陡然想起臨別時容王在耳邊的吩咐,一時便暗暗蹙眉,不想再下口,當下以袖掩盞,假意淺嘗了一下,外人看來應是品了一口,其實只是嘴唇沾到了一點。
品完茶,皇后又開始對阿宴說起話來,都是一些老生常談,偶爾說些這王妃的規矩。昨夜根本不曾睡好,便是今日頭晌睡了這麼半日,可是也總覺得不夠。阿宴聽著皇后的這番沒頭沒尾的陳詞濫調,覺得上下眼皮開始打架,頭疼欲裂的睏乏,偏生她只能幹巴巴地站在那裡,連活動下腿腳都不方便。她那雙腿,特別是大腿根那裡,原本就痠疼,如今則是慢慢僵硬起來。沒辦法,她只好輕輕地挪動下腿,以活動下。
皇后身邊的趙嬤嬤見此情景,眸中越發的不屑和憎惡。
阿宴也不是傻子,她眼睛一掃,知道自己的處境,再者站了這麼許久,實在是兩腿都要麻了的,便想著該如何想個說辭趕緊離開。
誰知就在這時候,卻聽到外面大太監一聲高高的&ldo;皇上駕到&rdo;。
一時之間眾人忙都起身,便是皇后也匆忙從她那高高在上的寶座上下來,準備迎駕。
對於這位仁德帝,阿宴是見都沒見過的。早年人家在外打仗,後來打仗完了,沒多久就當了皇上,當了皇上三年,一場大病就這麼去了。
如今仁德帝大闊步邁進來,阿宴忙隨同大家一起跪拜,可是這跪拜間,卻也感覺到這仁德帝生得高大挺拔,胸膛橫闊,生得豪邁威嚴,真是盡有一代馬上皇帝的英姿。
就在仁德帝之後,陪著的是容王。
仁德帝呵呵笑著,命眾人平身,最後將目光落到了阿宴身上:&ldo;這便是容王妃吧?&rdo;
阿宴恭敬點頭:&ldo;臣妾見過皇上,祝皇上萬福金安。&rdo;
仁德帝打量了番阿宴,這才看向一旁的容王,笑道:&ldo;也難為永湛為你如此費心。&rdo;
阿宴聽到這話,卻是不明所以,便抬眸,看向容王,可是容王面目清冷,神情涼淡,卻彷彿根本沒看她的樣子。
一時仁德帝落了座,一旁自有人為容王也搬來杌子,這時候仁德帝見阿宴站在一旁,才擰眉,看向皇后。
皇后見此,忙笑道:&ldo;趙嬤嬤,怎麼沒有被容王妃備座?&rdo;
這話一出,趙嬤嬤忙自責,一時自然有宮女忙為阿宴搬來了杌子,就擺在容王身邊。
阿宴挨著容王坐下來,這才覺得稍微心安。
也是坐下來後,她活動了下雙腿,雙腿都幾乎僵在那裡了,此時陡然緩過勁來,開始輕輕發抖。
容王毫無溫度的眸子,落在了阿宴的腿上,卻見那繡工精美的裙擺微微抖動。
他皺了下眉頭,沒說話。
阿宴思量一番,心想難道他是如同那趙嬤嬤一般嫌我沒有儀態?
再暗暗打量過去,看他那冷硬的面容,跟個石頭一樣,可真是和出門時候那個溫和的夫君完全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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