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頭部,毫無徵兆地勾動了扳機。就聽“啪!”的一聲,阿成的額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洞,他的眼睛大大地睜著,嘴巴張了幾下,就向前栽了下去。直趴在杜學志身上,頭部噴出的血箭噴了杜學志一臉。
“啊!”就聽那捲女子大叫一聲,直接昏了過去。而杜學志則是渾身顫抖,思維被驚嚇地有些麻木了,他的眼睛看著倒在自己身上的阿成,驚恐萬分,手顫抖地都動不了了。臉上的血滴答滴答滑下,流到他赤著的身體上,過了好一會兒,就見杜學志猛地竄了起來,啊啊大叫著,甩開了阿成的屍體,連連往後退去,身上的薄單子也掉了下來,他也顧不得拾,縮到了床頭一側。
“不用這麼害怕,我又沒說要殺你,剛才只是幫你一個忙而已,這樣的手下是最可恥的,仗著老大作威作福,有了危險就出賣老大,還留著他做什麼。”文風說著,向杜學志走了過去。
“你,你想幹什麼,大哥,是我錯了,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杜學志嚇得癱軟在地上,顫聲哀求呢。
文風走到他面前站定,蹲下身子,從床上拿下一塊枕巾,把手湊到他的臉上,幫他擦了擦血跡,杜學志連連顫抖著,卻不敢反抗。
“好了,說點正事兒,放心我不會殺你!而是想真正地幫你!”文風把枕巾扔在他的臉上,站了起來,“你先去穿上衣服!”
杜學志見他閃開,稍稍鬆了口氣,不敢遲疑,趕緊拿過衣服穿起來。文風等他穿上衣服後,才又說道:“這幾天的事情,我可以當作沒生過。現在,我和你談個事情?”
“您說,您說!”杜學志低著頭站在床邊,像個貓兒一樣。
“杜幫主,你的小青幫前身是曾經上海灘的青幫,那不知道你是不是上海杜氏後人呢?”文風慢慢地說起來。
“哦,那當然是了!我的幫主之位就是傳下來的。”杜學志先是一楞兒,就挺起胸立刻回道。
“既然這樣,你可是丟了你先輩的臉面了,想當年上海青幫是何等的不可一世,笑傲上海,您祖上那位,更是有史以來第一位達到教父地位的黑道梟雄,不但在上海說一不二,在全國,在老蔣那裡說出的話,都有分量,那時,你們杜氏一門是何等的顯耀,聲勢不弱於國民黨四大家族。在國民黨的核心組織中統,和軍統裡,更是以青幫中人為基礎,組建起來的。
尤其是把死對頭洪門幾乎排擠出了上海,十幾年都不振。在上海,青幫一人獨大,連外國人見了你的先輩,都忒客客氣氣。那才叫真正的牛,真正的大亨!”文風說到這裡,看到杜學志的眼神裡出現了隱隱的自豪,便話鋒一轉:“而再看看你自己,現在的青幫在你帶領下,都成了什麼摸樣,被人家打的龜縮在香港的一角,佔著十幾條街道,收收保護費為生。而且,時刻還要防備著洪興,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你覺得過著好受嗎?”
杜學志聽了,神色果然一暗,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那,那又能怎麼辦,洪興人多勢重,我們就是想抗衡也打不過人家啊。”
“呵呵,杜幫主,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證明你還有你祖上的風範,骨子裡的血有一代大亨的遺傳!”文風故意捧了捧他,“咱們先不說洪興,就是你們青幫現在所處的西貢吧,就有兩個幫會和你搶地盤,我看過不了多久,連這幢別墅都忒歸人家。再說,你是英雄的後代,怎麼能甘心居於這小小的一隅。
你們青幫現在成了這樣,當然也不能全怪你。是幾輩人留下的問題。不過,你若是這樣頹廢,不思進取,我想,你就愧對你這個姓了!你想想,他們洪興和仁義堂憑什麼佔了香港最繁華的區域,人家吃香的,喝辣的,你們僅能喝掉剩湯,若不是他們兩幫現在爭鬥的厲害,我想,你們西貢也會是人家的盤中餐。
想當年,他洪興算個什麼,不過是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