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罵聲帶著血淚熬成又甜又苦的汁水飲下肚,才有了今天的她。
還別說,東區的繁榮,有份她的功勞準沒錯,在她大張旗鼓式的治安下,光鮮的表面上不沾染一點的塵埃,效果極好。
那她是否理所當然成為門面?
答案還算挺耐人尋味的,就如此次會議,從每個區選一個隊長來競選無人駐守西區的新分割槽局長,無論哪一號人物就座,都會給現今荒涼的西區帶去翻天覆地的變化,候選人中自然應該有將東區美化成特樂依爾第一繁榮街市實績,且時不時能在小孩子們口口相傳的童謠上出演一番的許季妃。
許季妃按道理說就該是一大熱門,如她競爭的不會是個常年睡覺的懶鬼,也不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的中年大叔,更不是把北區弄得臭氣熏天的兄弟兩,在她的世界觀裡,只有大重蝶有被她相中的福分。
“結果參加會議的候選人名單裡竟然只有鹽川音太郎的大名,而你的名字卻爛在了起跑線上,你不得不懷疑東區你們的頂頭上司是不是個瞎子或者聾子。”
亨利冷靜地把許季妃的現狀述說了一遍,雖然嘴上事不關己的,但他也並非對會議沒有半點興趣,只不過他犯不著干預,因為他對蝶未來的競選勝利堅信不疑。
“呿,趕緊把大重蝶交出來!”
“...質問她把鹽川音太郎綁哪裡去了。”
許季妃一愣,緊接著咬牙切齒地蹦起,指著亨利的大鼻子,羞紅了臉。
“你耍我呢!你既然早就知道事情經過,那你還不速速助我?!”
“你是怕音太郎並不是被抓走,而是與阿蝶私通,現在在哪議論著合力將你剷除?”
“不然呢??”
亨利無奈地聳了聳肩,把差點轉換成笑聲的喜悅咽回肚子裡去。
“不然什麼,音太郎被綁架,那你不就名正言順地去參加幾天後的會議了,要我說,你才是跟阿蝶私通的那個人吧,對吧?”
說到這裡,許季妃就好像靈魂被抽走了一樣,呆呆地望著擺在亨利後方架子上的酒瓶,完成了愚者到智者的蛻變。
“——所以你大發火氣演上這麼一出,是想讓我愧疚,好在這白吃白喝麼?”
然而,亨利早就看出,許季妃的歇斯底里,她的憤怒她的暴躁,不過是被特意放大過的,都是虛幻。
“...不愧與大重蝶持有親密關係的傢伙,那麼傳聞中那個犯了‘情報持有罪’的販子的真身就是你了吧?”
她還特地壓低了嗓音,抬起臉呢喃著嘴型,順手操作點單鍵盤,點上了一杯名為‘勝利果實’,以威士忌為底子,搭上藍莓汁與一瓣蒜頭的雞尾酒。
“第一次聽還有這種律法,想靠著曖昧的擦邊球審判,會不會太兒戲了點?”
原本在調酒時一般不會動嘴的亨利,也忍不住吐槽了兩句,話音剛落,一杯金光粼粼拉拽著藍色彗星尾的酒呈現在了吧檯上,許季妃二話不說一飲而盡。
“唔...這有點烈。”
一邊抱怨著,一邊將連帶飲入,在口腔游上一週後的蒜頭吐回杯子裡,發出粘稠的聲響。
“所以你能給點折扣嗎?好歹也是大重蝶介紹來的,這月——不,這一整年說不定我都沒拿得出手的錢了,或者說——”
從口袋掏出一枚閃閃發亮的戒指,在平淡的燈光下折射著貴氣。
“可能瞞不過你,這是從所謂‘走私團伙’那截來的貨,到底是不是走私我也搞不明白,畢竟這國家出不去也進不來,說不定也只是個噱頭呢,你怎麼說?”
“誰知道呢...不過我明白了,西區東區隔得相當遠呢,這兩天你就住這兒吧,伙食也給你照顧了,可不要事後打個差評哦。”
盯著那枚戒指,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