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順路而已,好啦,你先過去吧,待會兒在這裡等著老夫就行了。”
譚漠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而周圍的官員們,卻是全都直愣愣的看著譚漠的背影,心中的感想各有不同,但是,至少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譚漠在這些人心中的分量,重了許多。
譚漠此時還不知道,自己雖然只是來象徵性的打聲招呼,只不過是順路和劉大學士一起去自己的老師家裡,但是,學士派的官員們,卻是已經把他看成一個很有分量的年輕人,至少,以後肯定是個能值得重視的年輕人!
譚漠獨自往回走著,卻是長長的撥出口氣,劉大學士雖然是個文人,但是,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卻是著實不可小看,數十年培養出來的那股氣,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
四位領軍人物的登場,就像是準確的時鐘,當所有人的見面禮都已經行完之後,這慶典,也就要開始了。
皇城的大門緩緩開啟,接著便是一陣由緩到急的鼓聲傳來,兩隊太監快步向外走出,在門外站定。而那些個官員們,也在聽到鼓聲之後,開始快速的站到自己本應該站的位置上去。不管他們屬於那一派,此時,他們也只有兩個派別,文官,武官。曹安和祖城兩人,身份特殊,並不屬於文官或者武官,他們是很特殊的存在,所以,兩人在大門開啟的時候,就已經進了皇宮。這文官和武官的派系中,領頭的兩人,一個是劉大學士,一個是顏老大人。
這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情況,本來是屬於四個不同陣營的官員,卻在此時,互相站在彼此旁邊,而且還顯得那麼親密,那麼自然從容。這就是一門學問,還是一門很深的學問。
當官員們全都站好後,鼓聲也就已經停止,但是,緊接著便是第二通鼓聲傳來。所有的官員們開始向皇城走去,最開始出來的兩隊太監,就成了他們的領路人,帶領著他們前往舉行慶典的地方。
譚漠站在自己的隊伍裡,顯得很謹慎,雖然不太緊張,但是,謹慎是必不可少地,在這種時候,一旦做出了什麼不合規矩的事情,那可就很難辦了。
慶典是一件很勞心勞力的事情,且不說要在這裡站上兩個時辰,還要聽著某些個大人們的頌詞,還有很多很多的禮儀,各種各樣的繁複禮節,在這裡成了必不可少的流程。
譚漠雖然並不在乎要自己站上兩個時辰,可是,今天這慶典,著實讓譚漠感覺有些吃不消,或許,這會是譚漠有生以來所經歷的最難熬的兩個時辰。
不過,唯一一個讓譚漠感興趣的事情,就是他終於見到了一個人,一個自己早就想著要見一見的人。雖然這次也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但是,在這個特殊的時候,看這一眼,也足以讓譚漠感覺到一絲絲的興奮。
那人是一個太監,在皇宮之中能夠一手遮天的太監!整個皇宮之中,太監宮女數不勝數,可是,不管在什麼地方,總要有一個老大,而這個太監,就是他們的老大。
此人不過四十出頭,但是,卻是已經做到了宮內統領太監,當然,這還是要靠著他的靠山東廠。在京都之中,沒有人不知道這個太監的存在,不管是京都之中的大小官吏,還是宮內的那些貴人們,恐怕,沒有幾個人不想著要去討好這個太監。
一個太監能做到這種地步,他也算是一枝奇葩了。這個人,名叫侯睿,譚漠一直沒有機會見到的最後一個還沒露過面的復仇物件!
譚漠看著那個站在皇帝陛下身邊,好似風光無限的侯太監,卻是心中暗自冷笑。當初忘恩負義的小太監,如今已經成了這如此風光的大人物,世事難料啊!
不過,現在還不是想著要如何去報仇,畢竟,譚漠還沒有走到那一步,要想報仇,至少要等自己有機會和那侯太監好好聊一聊的時候。可是,現在的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官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