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神龍降罪的傳言,已經在獨龍一族之中傳開了,這些人自小生活在高黎貢山,從沒有走出去過,他們只信奉自己心中的神明,那就是神龍。
如今獨龍一族逐漸有族人相繼失蹤,已經沒有人敢去山裡打獵了,即使是獨龍族的第一勇士德普爾也被禁足了,因為族中先後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必須要留在族中保護族人。
當桑盧帶著蘇晨來到一間簡陋的木屋之中的時候,媞瑪斯也在,她正在照顧床上躺著的兩個人。看到蘇晨跟爺爺來了,媞瑪斯心裡不由得一緊,俏臉微紅,對這個男人,有了一絲厭惡,蘇晨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因為蘇晨知道她是個啞巴,並非歧視媞瑪斯,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感激還來不及,只是現在病人的危機,大於一切。
“三辰跟四辰的傷勢怎麼樣?媞瑪斯。”
桑盧滿臉凝重的問道。
“沒什麼好轉,而且傷勢越來越嚴重。岌岌可危。”
媞瑪斯用手比劃著道,看的蘇晨一頭霧水,不過他也懶得說話,因為媞瑪斯也是沒有看過他一眼,這女人應該是生自己的氣了。蘇晨暗歎一聲,女人還真是個奇怪的動物。
媞瑪斯對蘇晨本來還算是有些好感,當然好奇心多於好感。可是蘇晨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她傷心,自己從小到大,還真沒恨過任何一個人,可這個人著實讓她波瀾不驚的心,顫動了,不是喜歡,而是厭惡。
桑盧的眼中來回閃爍著,看了看三辰跟四辰的眼皮還有手臂,更加的擔憂,他們的傷勢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一共十四個人染上這種怪病,已經有三個人死掉了,最初只有兩個,但是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這種病越來越嚴重了,甚至有了傳染的跡象。以至於誰都不敢靠近這裡。三辰跟四辰只有十幾歲,還是少年,他的父母就是因為這種怪病的死掉的,他們的父母死去的時候,渾身已經佈滿了鱗片。
桑盧支開兩個少年的眼皮,仔細看了看,已經有些紅腫,而且體溫也是越來越高。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桑盧焦頭爛額,他活了七十餘歲,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病情,當初自己曾經拜過一位老中醫為師,也算是頗有見聞,他也是整個獨龍族唯一一個出去過這高黎貢山的人。
“應該是中了毒龍涎,也就是俗稱的毒蛇的唾液,才會如此。否則他身上的鱗片,無法解釋。這兩個人高燒不退,就是這種毒龍涎跟他們體內的生命機能在抗爭,三天,最多三天,這兩個人,就會一命嗚呼。”
蘇晨淡淡的說道,眼中閃過一幅幅的畫面,但都是關於病症跟藥材的,他的身世跟任何的感情記憶,似乎都已經被刪除的一乾二淨。
“你有救治的辦法嗎?”
桑盧心中一震,蘇晨的話,的確有道理,這很可能是毒蛇的唾液。
媞瑪斯好奇的看著蘇晨,他會中醫?
“不難,我開幾副藥,吃了就能好,但是我還得對他施針。”
蘇晨說道。
“針灸之法?”桑盧心中的驚訝更甚,針灸之法被成為中醫最難的醫學手段,對人身體數百處穴道的瞭解,都必須要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才能夠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施展針灸之法。而眼前這個青年年紀輕輕,真的會針灸嗎?
“不錯,替我準備一些銀針吧。”
桑盧重重的點了點頭,當初那個老中醫曾經送過自己一包銀針,現在正好派上用場,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從來就沒有動過那些銀針。
“看什麼,不相信我嗎?”
蘇晨等著媞瑪斯說道,媞瑪斯也等著大眼睛看著蘇晨,滿臉的希冀,她如果能夠治好三辰跟四辰的病情,那麼自己將會非常感激他。
媞瑪斯低下頭,沒有任何的手語,因為她知道蘇晨看不懂,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