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也絕對不會像裕親王這樣的享受時光,因為他會用在鬥蛐蛐上面。
這個時候,一般不會有人來打擾裕親王的,但是,今天卻是有人來了。
那人身穿一身夜行衣,還披著一件黑色的連帽斗篷,將整個人淹沒在黑暗之中,只有那雙眼睛露在外面。
他邁的步子並不大,看上去走的也並不急,但是,只不過是兩個呼吸的時間,他的身影,已經從百步之外到了裕親王身邊。
“你來了?”裕親王也不看那人,只是一邊品著美酒,一邊淡淡的說道。
那黑衣人回道:“屬下來了。”
裕親王又說道:“他來了?”
黑衣人點點頭,說道:“離這裡不過一日的路程。”
裕親王點點頭,說道:“畢竟是二十萬大軍,用了這麼些時間也是應該的。”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筆直的站在那裡。
“準備迎接的夜宴準備好了嗎?”裕親王又問道。
黑衣人點了點頭,說道:“完全按照王爺的意思,已經安排妥當。”
裕親王點了點頭,終於是放下了酒杯,緩緩站起身來,走到亭子邊緣的臺階,抬頭看著南方的天空,緩緩說道:“老大,這次真是辛苦你了,還要大老遠的專門從京都趕過來。”
黑衣人正是東廠黑衣刺客的老大!
老大微微拱手低頭說道:“這是廠公的安排,屬下只不過是奉命行事。”
裕親王點點頭,說道:“放心吧,等本王大業得成,曹廠公必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裂土封侯,也只不過是本王一句話!當然,你這黑衣老大自然也是功不可沒,到時候,你想要什麼,本王絕不會有一絲推辭!”
黑衣老大再次拱手低頭說道:“屬下只不過是廠公養的一條狗而已,廠公的命令就是一切,日後王爺大業得成,屬下也只不過依舊只是廠公的一條狗而已。”他的聲音很平靜,並沒有因為裕親王的那番話有什麼觸動。
裕親王沒有轉身看黑衣老大,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有些不自然,眉毛都已經擰在了一起,只不過,這只是片刻的表情,很短的時間內,裕親王的臉上就又是那副平靜的樣子,然後,才轉過了身,看向黑衣老大。
“有你這樣的屬下,曹廠公真的是很有福氣啊!”裕親王笑著說道,說話的語氣,就像是自己真的很欣賞面前這個人一樣,但是,內心裡卻是恨不得扇他兩個耳光!自稱是曹安的一條狗,在裕親王面前卻是自稱屬下!面對自己那麼明顯的邀請,黑衣老大竟然那麼不屑的說出那樣的話,這甚至算不上拒絕,根本就是無視!
可是,裕親王也根本就不會明白,黑衣老大這種人,恐怕是早已不在乎什麼功名利祿!
“王爺說笑了,”黑衣老大回道:“能夠成為廠公的手下,是屬下的福氣。”
裕親王笑著點了點頭,他已經不想再和這個看不見臉的人說話了。
“你先下去吧,好好去安排一下明天的晚宴,不要出什麼差錯。”裕親王淡淡的說道,黑衣老大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話,就離開了,還是那樣,看上去步履緩慢,但是,上百步的距離,不過兩個呼吸。
看著黑衣老大的離開,裕親王用鼻子冷哼了一聲。
再把目光轉向離裕親王府還有不短的距離的一處地方,這裡本是一片開闊的平原,現在,早已經搭起了連成片的帳篷,軍營中的火頭兵,早已生起了火,今天的晚飯還要早早的做,今天還要早點休息,因為明天還要早早的行軍。
軍營主帳很大,大到能夠容得下數十個人開晚宴,但是,現在這裡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主帥譚漠,一個是主帥的夫人秦歸。兩人雖然依舊沒有舉行正規的結婚儀式,但是,誰都知道他們兩個是相親相愛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