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的父親已將話說到這一步,任海濟也只有點頭答應。在向哈羅德與伊莉娜鞠躬行禮後,他轉身退出了書房。
任海濟一走,伊莉娜立刻走回到哈羅德身邊。她有些埋怨地看著自己的愛人,埋怨自己的愛人沒有更正那個孩子的瘋狂想法。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親愛的。”哈羅德用手輕輕擠壓著兩眼間的鼻樑,語氣中滿是無奈,“還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的嗎?那個孩子太優秀、太瘋狂、也太危險。現在他很可能得到那個眾人苦苦追尋的至高權力之位。對於他來說,無論我們說什麼都將變得毫無意義。我能為他做的一切,都已經做了。他在想些什麼,要做些什麼都讓他去吧。孩子已經長大了……”
伊莉娜微微笑了起來,她伸出雙手按在丈夫的雙肩,溫柔的按摩著。
“說的也是……不過你有一句說錯了。是‘孩子們已經長大了’而不只是‘孩子’。”
拍了拍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哈羅德也低聲笑了出來。只是他的笑聲中略帶苦澀。
“我們這些凡人永遠都跟不上他的思維。在我們只看到這個家的時候,他已看到了整個德意志。而當我們終於看到德意志的時候,他卻已經看到了整個世界。對他來說,我們太渺小,也太無聊了。可就是這樣他忽略了身邊的小細節。留給人一種狂傲,孤獨的形象。只希望赫伯特能彌補他的這個缺點。”
“要我說啊……親愛的。你似乎忘了還有一個人。”
伊莉娜調笑的話語讓哈羅德一愣,他尷尬的咳嗽兩聲道:“那是齊格飛自己要做的選擇,不是我們能安排的……”
“那還真是可惜。艾瑞卡這麼好的女孩,我可是一直想讓她成為自己女兒的啊~”
離開書房的任海濟當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親在說些什麼。一走出書房大門,他便向在門外走廊上等後的西瑟道:“西瑟,我二哥回來嗎?”。
“是的,小主人。赫伯特少爺現在應該正在他的書房內。”
“很好,西瑟。我一個人去見二哥就可以了,你不用跟著我了。你去安排一下明天的車輛。我要去見沙米爾。”
“一切遵從你的命令,小主人。”
任海濟點點頭快步向前走去。不過他才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因為走廊對面出現了一個苗條身影。
“傑克弗裡德少爺,浴室與換洗的衣服都已經準備好了。”
走到任海濟面前的愛米莉說著一把奪過任海濟咬在嘴中的煙,將依然燃燒著的捲菸塞入從圍裙口袋中掏出的鋁製小盒內。她略顯不滿得瞪了任海濟一眼。不過很快她又扭頭看向一側的白牆。
愛米莉似乎想將自己的注意力從任海濟臉上移開,可又做不到。於是她的視線只能不停在任海濟的臉與他身邊的牆上不停搖晃著。
伸手按在愛米莉頭頂,任海濟還使勁揉了揉。結果這個舉動又引來女孩一個白眼。前走兩步,任海濟突然又停了下來。他微微側身看向身後的愛米莉道:“對了,愛米莉。等一下你和我一起洗嗎?”。
不出任海濟所料,他身後立刻傳來女孩氣急敗壞的叫嚷聲:“你去死啦!傑克弗裡德少爺。”
推開赫伯特書房的大門,似乎早就猜到任海濟會來見自己。赫伯特正做在茶几旁,面前那張茶几上放著兩杯正飄著淡淡白煙的茶杯。一見到任海濟後,他便立刻笑著說:“齊格飛,看來這次你傷得很嚴重。”
“左眼都沒瞎,也不算很嚴重的傷。”隨意笑著回答後,任海濟在茶几旁坐了下來,“二哥,我需要你的幫助。”
赫伯特沒有說話,他微笑的看著任海濟,似乎在等待對方繼續說下去。
“二哥,為了之後的戰爭能走向勝利。我要將整個德意志的經濟整合起來。計劃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