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任海濟依然雙手插在衣袋中,略帶微笑的站著。彷彿四周一切不利局面都與自己毫無關係。
見到任海濟那悠然自得的表情,朗斯多夫只能再次嘆了口氣。在他看來,副元首這種表情不是胸有成竹就是無視生死。朗斯多夫情願相信是後者,當然副元首的這種無視生死肯定與自己那種身為軍人將生死置之度外不同。
似乎是看出了朗斯多夫的擔憂,任海濟微笑著安慰道:“放心吧,朗斯多夫閣下。我說過,現在機率到99%了……”
“99%……”朗斯多夫小聲嘟噥著,“還有1%呢……”
朗斯多夫的話音剛落,“興登堡”船體出傳來一陣巨響,隨後整個艦橋一陣猛烈晃動。艦橋內所有人毫無準備,頓時東倒西歪摔倒在地……
在向一旁倒下的時候任海濟只覺得自己好像腦袋捱了狠狠一拳。這種感覺與他在自己原本時空中與別人打架,突然腦袋捱了一板磚一樣,整個人一時間失去了意識。
意識很快就恢復過來,雙臂穿來被人攙扶的感覺。視線依然沒有恢復的任海濟試圖在別人的攙扶下站起身,然而右腳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只能癱坐在地上。
“副元首!副元首!”
耳邊傳來焦急的呼喚聲。任海濟使勁搖晃著頭,試圖讓略微恢復的視線快速變得清晰。
“副元首!”一雙手按住了任海濟不停搖晃的頭,“不要動,你可能傷到大腦了。或許會有輕微的腦震盪。你要立刻停止這種危險的動作,等我做完詳細的檢查。”
“船……船醫嗎……”視線逐漸恢復後,任海濟用依然模糊的視線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40歲左右男子,“發……發生了什麼……”
沒有回答任海濟的問題,船醫直接伸出自己的的右手食指在任海濟面前左右晃動著:“看著我的手指。副元首。”
很明顯雙方關心的不是同一個問題。任海濟根本沒理會那根在自己眼前晃動的手指,而是微微轉動著頭左右環視著。
指揮室左側的防彈觀察窗已被完全震碎,室內的所有人員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朗斯多夫依靠在船舵臺旁,整張臉已被鮮血掩蓋。在見到任海濟的視線移動到自己身上後,朗斯多夫向著任海濟露出個無奈的苦笑。而他的大副則爬在地上,一動不動。
“副元首!副元首!請看著我的手指。”
見任海濟對自己晃動的右手沒有絲毫反應,船醫悲觀的認為這個副元首所受的傷害遠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嚴重,立刻緊張起來。他雙手捧住任海濟的臉,大聲喊道:“副元首,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副元首!副元首!”
“他媽的不要碰我!”任海濟大聲吼了出來,隨後一把拍掉那雙捧住自己臉頰的雙手。他瞪著船醫大聲道,“你要關心的不是我!如果不想死在這裡,那邊的艦長才是你該關心的!”
面對任海濟粗魯的話語,40多歲的船醫反而送了口氣。副元首能用這種口氣對自己說話,說明副元首受傷並不嚴重。至少神智很清新。船醫很明顯將任海濟看的比在場任何一個人都重要。無視副元首的怒吼,他依然蹲在任海濟面前。
“副元首,請不要動。配合我檢查。”
“去你媽的檢查!你聽不懂我說的嗎?”。任海濟一口吼了回去,“我說了,你要關心的不是我!而是船長!”
“副元首,請冷靜些。我保證不會有事的。”
“你……”任海濟的右拳已高高揚起。
“這裡交給我吧。”一個人影出現在任海濟面前,“中士,你就先去照顧朗斯多夫上校吧。”
船醫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決定離開任海濟的身邊。現在看來船長那邊比副元首這裡更需要自己。
見船醫開始為朗斯多夫清洗臉部的鮮血後,任海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