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蘿聽出了雲天之話中有話意有所指,面頰再次燃起紅暈,她不自覺地靠近雲天之的胸口,輕輕貼了上去。
“我愛她的羽毛,愛她的全部,可永遠不會為了一己私慾折斷她高飛的雙翅,無論她願意盤旋高空還是鵬程萬里,我都願意留著空空的肩膀,等她飛倦後歇息。”
雲天之的話讓阮蘿不再尷尬,她抬起手勾住他的後背,感覺到了他怦然的心跳。
“回到荒天城後要記得為我珍重。”
“一定。”
“荒天城是你的家,這裡也是,你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許再留戀煙花之地!”
“好。”
一番溫存的擁吻之後,阮蘿從雲天之的肩上抬起頭來,她像是有囑咐不完的話要跟雲天之,每一個要求,雲天之都笑著默默點頭。
阮蘿突然覺得哪怕此刻全是虛情假意的溫柔,她也會像一個吸食毒品的癮君子一樣永生為此甘之如飴。
洛白將晚飯做好時天色已經濃黑一片,晚風激起了春寒料峭,雞湯算是這幾天裡三人吃過最好的東西。阮蘿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風捲殘雲一樣開動。
飯後,雲天之將碗筷收拾起來送到廚房去洗乾淨,阮蘿還抱著自己的碗,恨不得將最後一點油腥舔乾淨。
她最後將碗送回到廚房中去,折回時,碩士又從棲身的架子上飛了過來,尖銳地叫了兩聲,從阮蘿的左肩飛到右肩,抓得她兩個肩膀都火辣辣得疼。
“好像我們光顧著吃忘記碩士了。”雲天之將手洗乾淨後從廚房走了出來,阮蘿看他的樣子不禁一笑,那感覺真有家庭婦男的風采。
“它每次都在外面吃過了才回來。”阮蘿收回含笑的目光,伸直了手臂,碩士移到她纖細的小臂上來,抖了抖羽毛,又叫了一聲。
“鷹真是很有靈性的生命。”
阮蘿沒有聽出雲天之的意味深長,她看著碩士在夜色下依舊明亮的雙眼,一時不知該什麼。
片刻的沉默後,她緩緩開口。
“鷹也是警惕性很高的動物,”阮蘿撫摸著碩士的羽毛,心中莫名的奇怪,“它像是有什麼話要和我。”
“或許吧,”雲天之笑了笑,靜靜地看著碩士一身光亮的羽毛,“只可惜它是隻鷹,不了話。”
36。
晚上躺在洛白的身邊;阮蘿覺得她雖然沒有翻身,卻也沒有睡著。
一日之間碩士和洛白都變得有些詭異;阮蘿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想要悄悄叫醒洛白一問究竟,可馬上她又猶豫起來。
雲天之的耳朵簡直不像人的聽力系統;阮蘿害怕又像上一次那樣;被聽到了全部的對話。
誰夫妻間不能有秘密。
猶豫了半晌之後;阮蘿輕輕將手探入了洛白的被窩中。
她動作輕捷,在黑暗和被子的掩蓋下摸索著。
洛白背對著她側臥;似乎是察覺到異動;阮蘿明顯感覺她身子一僵。
就在這時,阮蘿緊緊抓住了洛白垂在身側的手腕,拖到了自己的被子中來。
洛白的手心有些潮溼;細嫩的手掌上淺淺的掌紋摸起來並不是很明顯,阮蘿感到她似乎是想要翻身,卻只是動了動單薄的肩膀,剛剛還平穩的呼吸聲一下子有些急促。
將洛白的掌心攤開後,阮蘿用食指在上面一筆一劃地寫著。
“發生什麼事了?”
可是洛白遲疑了很久都沒有動作,隔了很長時間,她才扳開阮蘿的手掌如法炮製,寫下了兩個字。
感受著洛白在自己掌心寫下兩字,阮蘿蹙眉琢磨一番,才發現或許她根本就沒有分辨出自己問的什麼,所以才反問“什麼”。
阮蘿有些喪氣地咬了咬唇,拎起洛白那枯瘦的手腕,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