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五馬分屍,當時木清揚的神情可憐極了,像個被人遺棄,又遭野狗追趕的流浪兒。
連他看了都不忍心,真不知道夫人怎麼下得去手。
要問木香怎麼下得去?呵,若是讓她聽見這個問題,一定仰天大笑三聲。
這世上,從來只有她坑別人,如果有人敢坑她,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木坤的事在那擺著,即使這些事跟木清揚沒有關係,可說到底,他還是仇人的兒子呢,沒有株連他,就已是善心大發了。
木香笑看著他,難得正經了些,“你放心,我不會把你轉賣,更不會拿你的賣身契去抵債,只要你以後乖乖的聽我的話,不再跟我做對,木氏的家產還歸你管,你還是木氏一族的大少爺,你掙的錢,我也不要,但若是你哪天背叛了我,哼哼!”
她這哼哼之後就沒有話了,即便不說,木清揚跟唐焱都能想像得到,那哼哼的後果。
話雖如此,可木清揚還是不放心,這就好比,他把心挖出來,交到這個女人手上,她整天握著他的心,想著各種奴役他的辦法,更說不定哪天一個不高興,就給捏爛了。
“不行,你非得把賣身契還我不可,你……你敢不還我,信不信,信不信我!我!”
威脅人的事,他可從沒幹過。情急之下,他抄起桌上的茶壺。
姿勢擺起來了,也準備對著木香砸去,可是……
吳青跟何安都緊張了起來,康伯更是嚇的腿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呀!”
話未落音,又有一個人邁過襄王府的大門,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了。
此人進得門來,讓在場的幾個人,都有些詫異。
“太子殿下?”康伯最先反應過來,趕忙給他行禮。何安跟吳青也隨之跪下行禮,好歹人家還是太子,又沒有被廢,見禮是必不可少的。木清揚亦是,怎麼說人家也是太子,不給面子,是不是不太好,所以他乖乖行禮了。
木香坐著未動,“請殿下見恕罪,我身子不方便,就不起來給殿下行禮了。”
唐焱也站了起來,對著‘唐昊’抱拳,“見過太子殿下,不知哪陣風把殿下吹來了。”
‘唐昊’呵呵一笑,笑容有三分真,七分假,“本王在府裡就聽見幾位談笑風聲,所以就想來看看,幾位在聊什麼,唉,本王養病這幾日,甚是煩悶,又得了母皇的命令,不得出府,也是襄王府的最近,否則本王還不敢出來呢!”
聽他說的語氣,好像還不知道皇后已經掛掉了,屍體就擺在宮裡,用冰棺裝著。
不得不提一下,皇后宮裡,現在擺著兩口冰棺了。
這兩日,還有人造謠,說皇后宮裡鬧鬼。
呵呵!鬧鬼,就是不知,是真的鬧鬼,還是假的。
木香懶洋洋的瞧他一眼,唐焱見她這副模樣,就知她要說話,真趕忙擱下杯子,調整好呼吸,以防再度失態。
木香仔細盯著‘唐昊’的耳朵,神情是疑惑的,“太子殿下長了順風耳嗎?離的這樣的遠都能聽見,肯定是長了順風耳,我家黑寶聽覺也很靈敏,不知跟太子比起來,你倆誰聽的更遠!”
其餘眾人,全都看向黑寶。這傢伙正仰面躺在地上曬太陽,肚子跟那啥,大赤赤的露在外面。眾人皆是一臉的黑線,外加頭頂成片的烏鴉,排隊飛過。
“你,”‘唐昊’謾罵的話,都滾到嘴邊了,又給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他不是來跟這個女人吵架的,也不是跟她鬥嘴的,千萬不能被她拖溝裡了。
想通了這一點,‘唐昊’倒也沒那麼生氣了,“本王竟不知襄王妃連皇室太子,都敢侮辱,這襄王府本真是要反天了嗎?”
康伯見他神情不對,急忙讓何安把椅子搬來,又給他打圓場,“殿下息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