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琨眼裡閃過一絲亮光。

「只是……」

祁琨還沒來得及欣慰幾秒，又聽到小姑娘說話了，光聽到一個開頭，祁琨就沒有再聽下去的慾望。

「我不能嫁給你……」黎瑜垂眸，輕聲說道。

「因為祁琿？」祁琨眯了眯眼睛，剋制住自己憤怒的心，沉聲問道。

黎瑜沒吭聲，但是那反應顯然就是預設了。

祁琨沉默了幾秒，到剛剛小姑娘說不想嫁給他的時候為止，已經徹底被耗盡了耐心。

本來還說不想戳破小姑娘一直悉心儲存的小秘密，等到自己徹底的弄清楚的時候，再和她面對面對質……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面對這個小姑娘時的自制力，現在他等不起了。

「說吧，到底什麼原因讓你一定得和祁琿糾纏在一起，別說什麼因為喜歡他，我不信。」祁琨聲音冷硬的問道。

自從兩人互相坦白了身份之後，黎瑜還從來沒有聽到祁琨這樣跟她說過話，不對，準確來說，祁琨從來都沒有用這麼冰冷的語氣跟她說過話！

黎瑜不可否認，自己被皇帝陛下的氣勢嚇到了。

愣了愣，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皇帝陛下是篤定了自己對祁琿另有目的，所以黎瑜也不打算再找什麼蹩腳的理由了。

只是，真的不是她不想告訴他事情的原委，是她不能說啊……

黎瑜咬了咬牙，「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

祁琨眯眼，小姑娘沒有再反駁，死磕著非要說自己喜歡祁琿，已經是個很大的進步了，祁琨心裡稍微好受了點。

眼神仔細的盯著小姑娘的臉，沒有錯過她絲毫的神色變化，依照他對小姑娘的瞭解，她這糾結的模樣，分明是想說什麼，但是出於某種原因又不能說。

而且，她說不能告訴他……他可以理解為是不能，而不是不願意嗎？

祁琨頓了頓，「那我問你，第一次見面，你就知道了我和祁琿的身份對吧？」

黎瑜點了點頭，沒有否認。其實她心裡還是有點虛的，這應該不算她主動洩密吧？！這是皇帝陛下自己猜到的，就算她說不知道，皇帝陛下也不會信啊！

黎瑜點完頭之後，就神經緊張起來，等了一會兒，確定系統沒有出現什麼違規警告，才放下心了。

「還有靈山寺的刺殺，你也提前就知道了？」祁琨雖然還是以問句形式說的這句話，但是語氣卻是肯定的。

黎瑜又謹慎的點了點頭，等了一會兒，很好，系統還是沒有發出違規警告。看來只要不暴露系統的身份，應該都沒什麼大問題。

小姑娘今日異常的配合，有什麼問題居然都老老實實的回答了，祁琨心裡一方面覺得稀奇，一方面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地氣息。

她突然這麼乖，難道不怕自己發現她的秘密了？

祁琨所有所思，趁著機會繼續問道，「大公主宴會上的刺殺，你也提前知道嗎？」

「這件事情我不知道！」黎瑜道，「我要是知道會有這麼一茬，我肯定不會想出這麼一個餿主意了！畢竟憑著咱倆現在的關係，我也不能讓你置身那麼危險的境地不是？」

不管這句話小姑娘是真心的，還是為了討好他而說的，祁琨都必須承認，自己很沒骨氣的被成功討好到的了。

「我們現在什麼關係？」祁琨挑眉問道。

黎瑜：「就是，朋友啊……」為什麼要問我這個問題？！難不成想讓我說男女朋友？！未婚夫妻？！抱歉！人家說不出口啊！

黎瑜小心翼翼的看著祁琨，希望自己這個回復不要讓他太生氣。

不過，祁琨面不改色，也不知道到底對黎瑜這個說法有什麼感覺，然而他越是這樣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