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陪你發瘋。”
“呵呵,白老弟,你一個大男人怎麼總是口是心非那?”林泉水就笑道,“你不喜官場,但滿腹才學無從施展也是挺苦惱的,所以每次給東家出謀劃策你都特別精神。這次玩的有點大,不帶上你,恐怕你還要跟我們急呢。”
白子仁不由的一愣,他樂意幫宇文佑的忙的確有這方面的原因,但他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笑道:“林大哥真是深知我心啊,但你們也要跟我交個底,為什麼選在這個時候?我可不相信是因為晉王殿下的事情,臨時起意。”
“對啊,東家,我也想問你這個呢。”林泉水也看向宇文佑,“自從額哲走後,你辦起事來特別積極,恨不得把往後三年的事情都給安排妥當了,到底是為什麼?”
“這件事呢,我本打算遲一點再說的,既然你們問了,那我就說了,我打算離京。”宇文佑道,“鬥倒了楊家和南安郡王府後,我們元氣大傷的同時也會名氣大振,只要過了段時間,長樂坊的勢力定會增長一倍,再也沒人敢欺凌長樂坊,我也就可以放心離開了。”
“離京?你打算去哪兒?”白子仁問道。
“當然是去燕州了,我得去看看那邊的情況。”宇文佑說著看了眼白子仁,要是白子仁也在燕州他自然是不用擔心的,奈何這老小子是個沒志氣的,死活不離開老婆孩子。
林泉水沒有說話,他覺得宇文佑往燕州走一趟很有必要,想當初,他當山大王的時候也是隔一段時間就要去各處巡視一遍的。只聽底下人彙報,會有遺漏疏忽的地方。
“什麼時候走?”白子仁又問道。
“原本是六七月份就走的,但有這檔子事兒,可能要晚上一點了。”宇文佑想了想,說道,“最遲,也在十月份之前吧。”
“我對長樂坊的狀況也瞭解一點,我們三個同心協力,再加上安謹言他們,應該可以。”白子仁點頭道,“正好我們一家也要離京的,可以結伴同行。”
聽說白子仁也要離京,宇文佑還沒多大反應,林泉水先跳了起來:“什麼,你也要走?”
相較於京城,燕州和北原那邊更需要宇文佑,反正京城這邊還有一個足智多謀的白子仁在,林泉水也不是那麼擔心。但如今,白子仁也要走,那他遇到了事情,豈不是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老林,你過去十幾個山頭都管過來了,這麼點事情有什麼好怕的。”白子仁戲謔道。
對於白子仁的恭維,林泉水只能罵一句“不講道義”,然後憤憤地坐了下來。面上憤怒,心裡卻也清楚白子仁不是長樂坊的人,卻一直盡心盡力的幫他們,實在是很仗義的了,便又問道:“你離京是要去哪裡?還回來不?”
“我去的是臨滄,明年二月份是侄女兒的及笄禮,我們這做長輩的怎麼能不去呢。”白子仁笑道,“只是臨滄在南邊,燕州在北邊,我和阿佑可能在半路上就要分開了。”
“原來是令侄女的及笄禮,這事情不小,是應該回去。”林泉水說道,心中想著自己也該備點禮物才是。
宇文佑卻是一聽到“臨滄”這兩個字就呆住了,臨滄,臨滄,原來白子仁和陳氏的老家是在臨滄,他終於知道上輩子的白子仁是怎麼變成孤家寡人的了。不能讓白家人去臨滄,可是理由呢?難道要告訴他們,這個默默無聞的邊陲小鎮在數月後會變成一座死城,不要說人畜,就是一隻鳥一隻蟲也沒有活下來的嗎?
他不知道臨滄變成死城原因,更沒法解釋他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為今之計,只有儘量拖延白家人的步伐,等確定臨滄那邊沒有危險了,再和白家人一起去。說實在話,他也很好奇這個小城是怎麼毀的,有人說是厲鬼,有人說是妖魔,更有人說是瘟疫。總而言之,是個極其兇險的地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