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都是無所謂的,您何必讓著我呢?”宇文佑笑著拉起宇文賀,扭頭對十皇子說道,“十弟看到沒有,這就是兄長風範,等你有了弟弟,也要如此,知道沒?”
十皇子看看鼻青臉腫的宇文賀,有些不相信他是故意輸的,卻還是點了頭:“知道了,五哥。”
宇文賀聽了這兩人的一唱一和,心中更加惱火,狠狠地推開宇文佑,咬牙切齒的道:“老五,你真是好樣的,這事不會就這麼完了的。”他從小到大第一次被打成這樣,最可氣的是把他打成這幅模樣的人是年紀比他小,出身比他差的宇文佑。這比捱打本身,更讓他難以接受。
“三哥你又打不過五哥,該不會是想要找人幫忙嗎?”十皇子一聽這話,立刻鄙夷的說道,“故事裡說,男人大丈夫,要打就光明正大,一對一地打,找幫手太丟人了。”
童言無忌,更何況這話說得一點錯處都沒有。
打算好了在宮外找回場子的宇文賀,額頭上青筋直跳,臉色幾經變換之後,啞著嗓子道:“我什麼時候說要找幫手了?一對一就一對一,三天後還在這裡,我們再較量一番,你敢嗎?”
“有何不敢。”宇文佑也很好奇,三天時間,宇文賀拿什麼贏他。
這段插曲,很快就被宇文佑拋到腦後,因為關以文要定下女兒的終身大事,物件是他鄰居的大兒子。搬過來不到一個月,雙方就能要好到結兒女親家,是他鄰居好騙呢,還是關以文裝得太好了?
如果結親物件是關以文的親戚或是舊友,宇文佑並不著急,這些人要是成的話,就沒他和關雅兒什麼事了。但換成清水湖同的新鄰居,結果就不好說了。
關以文明明知道他對關雅兒有意思,竟然說都不說一聲就要把女兒嫁給別人,太不講道義了。等等,以關以文的秉性,在不知道他家世之前,是不會表明態度的。擺出議親的態度來,其實是為了逼他表態?
他從來不跟人說起自己的皇子身份,一是他內心深處覺得這個身份不光彩,二則是擔心想招攬的人因不願跟皇室扯上干係而不與他結交。到了關以文這裡,習慣使然就也給隱瞞了下來。既然關以文想要知道,那就說好了,這個身份在他看來不怎麼樣,關以文肯定不會嫌棄的。
到了關家,就見到關以文和一個身穿青色直裰的中年男人邊走邊說,身後跟著的是關之洲和一名十五六七的少年。這應該就是要和關以文做親家的那對父子吧,一看就是沒多少心機的老實人,宇文佑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了。
關以文送走了鄰居,要往大門裡進的時候發現宇文佑來了,笑道:“顧公子?你什麼時候來的,剛才只顧著送人,竟然沒看到,快請進。”
這訊息剛放出去,顧佑就趕過來了,可見他對雅兒是真上心。只不過,關家裡頭竟然有顧佑安插進來的人,這個人一定得查出來。自家過日子總有人在邊上盯著,這滋味可不好。
關家後院,關雅兒手拖著腮坐在窗前,任由寒風吹在臉上,灌進脖子裡。自從知道關以文要給她說親的訊息,關雅兒就一直坐在這裡,不說話,也不動彈。
一向管她甚嚴的張嬤嬤,這次竟然沒有阻止她,只是面無表情地站在邊上。見驚蟄像個跳蚤似的不安分,便道:“驚蟄,去給小姐倒杯熱茶。”
“哦,好,我這就去。”驚蟄提起茶壺發現沒有熱水了,大喜,“呀,沒熱水了,我再去燒一壺來,小姐您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