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真相是什麼,他也很想知道的。
我原以為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輕寒不論如何都該說一點什麼來辯解,但他只是淡淡的站在那裡,什麼話都沒說。
裴元灝沉默了一會兒,還沒有說話,這時,蕭玉聲已經悠悠的說道:“這位大人,我師哥一個人出去是為了什麼事,你查清了嗎?”
鄧將軍頓時愣了一下。
武人就是這樣,做事情太過沖動,俗話說捉姦捉雙,捉賊拿贓,就算誰都知道半夜出去的行為不算光明正大,但如果沒有拿到他到底在做什麼事情的證據,“奸細”這頂帽子還是很不好扣的。
鄧將軍眉頭一皺,回頭看了他一眼,立刻就說道:“你又是什麼人,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蕭玉聲只淡淡的笑了一聲,道:“我是什麼人不要緊,只不過——天下人管天下事,我眼瞼耳聞心有所想,有什麼不能說的?”
“……”
“若鄧將軍處事公平,也就不怕有人說什麼了。”
鄧將軍立刻怒道:“你敢說我處事不公?!”
“難道不是嗎?”蕭玉聲輕笑了一聲,說道:“你什麼都沒查清楚,只看見我師哥外出,就認定他是個奸細?這樣武斷,只怕不好吧?”
蕭玉聲到底是西山書院的二把手,幾句話,就把這位將軍堵得無話可回。
眼看著鄧將軍都要發怒了,直到這個時候,劉輕寒才抬起頭來,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對著蕭玉聲輕輕的搖了一下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蕭玉聲微微蹙了一下眉頭。
但這個時候,也的確沒有他再說話的機會了,裴元灝坐在椅子裡,眉心微蹙,沉聲說道:“到底劉輕寒半夜外出是要做什麼?可查清楚了?”
“這——”
鄧將軍憋紅了臉,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而周圍這些人面面相覷,臉上的表情也都變得微妙了起來。
其實誰都知道,在眼下這樣風雨飄搖的時期,劉輕寒在五更時分一個人偷偷的走出去,必然是有緣故的,再加上近日來一些流言蜚語,和他的態度,想來,這件事也的確不簡單,所以鄧將軍才會立刻將事情鬧得這麼大。但——不管這麼晚他出去到底有什麼目的,沒有拿到他做任何事的證據,並不好在此給他定罪,畢竟這裡已經不是京城,不是皇宮,不是扣一個“謀反”的罪名就能誅九族的時候,再加上劉輕寒此時的身份勢力,的確,裴元灝也不能憑著鄧將軍的一句話就把他怎麼樣。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但我的眉頭還是沒有鬆開,因為我看見,從頭到尾,輕寒臉上的神情都沒有變過。
眼看著大家都有些僵持的意思,這個時候,一個文官從人群中走出來,輕聲說道:“陽伯啊,都已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再說嗎?皇上這些日子日夜憂心,已經非常勞累了。還是明日再議吧。”
鄧將軍一聽有人這樣和稀泥打圓場,怒道:“什麼鬧?我鬧什麼鬧?我是為皇上抓住了這個奸人!”
那文官又看了裴元灝一眼。
這個時候,裴元灝也沒有任何的態度,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那文官便嘆了口氣,說道:“陽伯,我們都知道,這些天你跟劉公子為了行程的事——,但你要知道,劉公子也是一心為皇上著想。他晚上出去,不過是隨處走走,你這樣一鬧,豈不讓人笑話?”
鄧將軍立刻瞪圓了眼睛:“你是說本將軍挾私報復?!”
那文官咳嗽了一聲,沒再繼續說下去。
就在他二人話趕話,眼看著就要吵起來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兩個身穿鎧甲的人走到門口,看樣子像是鄧將軍的副將,其中一個告了罪,上前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