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可能殺人?”柳志明把他抖得如落葉的肩膀拍拍。
殺人是不可能,但可以製造意外,也可以製造陷阱讓對方去踩。孫靖仁坐了下來,抱住頭,需要時間去消化這些訊息。
當時,曾德容那夥人,是被陸老頭讓人給端了。但是,一個部隊來來去去有那麼多人,早就多人逃竄在外了。哪能全部打盡。而且軍隊不可能處置全部,會軍心大亂。只能說抓個頭,殺雞儆猴。勢力平衡了,自然都不會蠢蠢欲動。
柳志明現在和孫靖仁說這些話,只是陳年舊事一提,並沒有說要再來襲擊兩爺什麼的,實際上他這回,真的只是被派來輔助孫靖仁對付蔣大少的。只因孫靖仁他叔聽說他和蔣大少在一個部隊呆過,可能比較瞭解蔣大少的行事風格,能給孫靖仁一些有益的意見。
可柳志明這席話,已經勾起了孫靖仁心底的歹念:原來,是可以這麼做的。
姚爺聽到報告,一個鯉魚打挺,火速從床上起來,只來得及批了件外套衝出去。
兩個兵,抬著重傷的範淑霞過來,一路,陳孝義不停給她壓著大出血的動脈。
藉著火光,姚爺低頭在範淑霞脖子上的傷口仔細檢視,緊接面色沉重,搖頭:“先輸上血,然後馬上送下山,她這個手術在這裡沒有無影燈沒法做的。”
一面先讓人給傷者輸上血液,一面姚子業想方設法要在傷口上先做些急救措施,然而,當他拿起針,想對準撕開的傷口先縫上幾針時,頭一陣炫,是止痛藥起的關係。若是平常的小手術倒是沒有問題,但現在這是大手術,致命的。
陳孝義現在面對這樣複雜的傷口也不敢亂動,行兇的人給範淑霞的脖子上那一抹,不僅是一刀而已。如今他們兩個是現今在場的醫療隊裡最頂尖的外科醫生了,兩個人都因各種原因動不了手,只能急著將病人往下面送。
當範淑霞從出事地,連夜送回君爺他們所在的有條件的鎮上,已是凌晨了。
範淑霞奄奄一息,一路不斷輸血輸液,心跳都停過了一次,他們不得給她插上了管。她的喉管氣管被江埔那一刀,也都給割破了,發不了聲音。
君爺早已接到訊息,當車子一到達,馬上帶了一眾人上來迎接。
範淑霞從車子裡被抬出來後,君爺先靠近檢視情況,這一看,果如和姚爺一樣面色挺嚴峻的,道:“馬上進手術室。”
聽見他的聲音,範淑霞的眼睛驀地一睜,手伸出去。
本是要走的君爺感覺到一隻冰涼的手觸到了自己的手,回過身來,看見是病人的手,很難得地說了句安慰話:“你放心,這裡所有人都會用盡全力把你的命救回來。”
可範淑霞只是對他睜著眼,人們可以看到她的嘴唇是艱難地想說話的樣子,但是,由於脖子的肌腱受傷,好像連嘴唇動一動都難。
君爺把她的手握了下,然後就此想把她的手放下,因為現在時間寶貴,每耽誤一秒鐘她都可能喪命。然在他將她的手握一下的時候,他感覺到了她的指頭在他掌心裡畫著。
一劃,兩劃,三劃,四劃,五劃,六劃,畫完這最後一劃,她的指頭落了下來,眼也閉了下來。
【195】飯館危機
老公和自己哥出任務了,蔓蔓在家安心待產。
剛好這兩天陸老頭都在大兒子這邊住,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賴在這的。知道老爺子在這邊住,大家壓力大,都躲著。就是陸司令,都經常藉口在單位加班。蔓蔓和自己媽陸夫人是躲不了的,哪兒都不能躲的情況下,和陸老頭天天眼對眼鼻対鼻,都能凸出眼珠子來。
“囡囡,來,和我下盤棋。”老頭子有棋癮,看到誰都要拉著下棋。
“我不會下棋。”蔓蔓很老實地說。
“沒關係,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