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數。
而且每次偶然相見,他都對她視而不見。
看也不看她一眼。生像沒她這個人存在。
相見爭如不見,有情總似無情!
每一次相見都是一次心傷。
心像是被什麼絲線細細切割,很痛卻又不能說出來。
看的見他,聽得見他,卻像是隔了天與地之間的距離。
他在他們之間架起層層高牆,阻隔她一分一毫的進入。
她整夜整夜地睡不著,常常獨坐到天明。
原來愛情真的如指間的細沙,握的越緊流失的越快……
她已不知自己留在這裡還能做什麼。
蜃樓宮中人對她敵意甚重,根本就不會有人陪她說話。
能陪她說話的只有兒子,可是兒子被月無殤罰去面壁了。
她也只能一天見他一次,而且還不能太久,只有短短半個時辰……
月貝貝進步很快。
月無殤對她雖然冷漠,但對兒子卻好的不能再好。
每天都會來教兒子功夫,耐心而又細緻。
讓小傢伙一天一個新臺階,功夫飛速增長。
齊洛兒能見到月無殤的時間也只有這個時辰。
他雖然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但他的冷漠卻足以刺的她體無完膚。
那種尷尬,那種失落幾乎讓她無所遁形。
握不住的沙3
再然後,她便刻意避開了那個時辰……
等月無殤走後她再去。
既然相見爭如不見,那她還是不要和他相見了,免得傷心……
不看兒子的時間裡,她便像個木頭人似的在房中抱膝枯坐,一坐就是一天……
侍候她的小丫頭喜兒一開始對她防備還很深。
日子久了,見她實在不像是會把魔宮顛覆的人兒。
漸漸也就不再怕她,再以後,倒有些可憐她了。
怕她這麼悶下去會悶出病來,便常常攛掇她出去走走。
這一天,齊洛兒看過兒子,喜兒非拉著她去後花園走走。
她拗不過她的好意,只得隨著喜兒走到後花園來。
這後花園卻是蜃樓宮被毀後,月無殤讓人重新修建出來的。
進了這道門,心情豁然開朗。
眼前竟然是大片大片的果樹林,各色果子壓滿枝頭。
那些果子齊洛兒都沒有見過,更沒有吃過。
金黃的,嫣紅的,濃紫的……
鮮豔而奪目,密密麻麻的。
整個園子裡都飄著一種果實的清香。
齊洛兒慢慢走過去。
隨意地走著。
聞著飄蕩著的,不知什麼果實的香氣,她鬱悶的心情似乎舒緩了不少。
蒼白的幾乎沒有什麼血色的小臉上似乎有了那麼一絲紅暈。
總是死寂一片的雙眸裡似有亮光透出,透出一點生機。
“夫人,夫人,你嚐嚐你個。”
喜兒像獻寶似的給她摘來一個紅彤彤的果子。
那果子像蘋果又像梨,皮卻是酥的。
輕輕一戳,就流出甜蜜的汁液來。
齊洛兒在蜃樓宮中身份尷尬,非妻非妾。
握不住的沙4
既不能稱呼為娘娘或者王妃,又不能稱呼為小姐。
喜兒便自作主張,喚她為夫人
齊洛兒下意識地吃了一口,甜津津的。
有一種冰糖的味道。
“怎麼樣?夫人,好不好吃?”
喜兒熱切地看著她。
齊洛兒點了點頭:“嗯,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