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凱倫推門下車，向欣妍坐在車內，目視著男人緩步繞到車頭斜斜地靠在車身上。

居深吸一口氣，她也走了下去，來到歐凱倫的身邊。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那樣靜靜地待著。這樣的情形在過去的四個月中只有他睡著或是她睡著的時候才有過。

初秋的晚間，空氣中透著絲絲涼意。向欣妍下意識地攬緊了身上的坎肩。

赭歐凱倫望了她一眼，然後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欣妍的身上。

一股暖流豁然從心底滋生出來流遍了全身。

歐凱倫毫無波瀾著一張俊臉，轉過頭望著高山遠處的繁星點點。

“你……沒有什麼要問我嗎？”忽然低低地說了一句。向欣妍有種錯覺，話音是不是從歐凱倫嘴裡說出來的。聰明如他，她憋了一路，他看得出來她有話要說。

向欣妍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第一次，歐凱倫在問著她的感受。

“我……”原本在心裡千迴百轉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歐凱倫輕輕哼了一聲，嘴角的弧度驚豔了向欣妍的眼睛。原來，他笑起來也是如此魅人心魄。

“為什麼會嫁給我？”歐凱倫毫無徵兆地轉過頭一臉認真地問著欣妍。原本該是她問卻變成了她來回答問題。

向欣妍有些瞠愕歐凱倫的問題，為什麼會嫁給他？

“因為我爸爸，因為歐家可以拯救向氏！”暗了暗眸光，她誠實無比的回答。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不是因為心疼上了年紀的父親，她怎會捨得就這樣交付了自己的一生。

歐凱倫有些驚愕這樣直白的回答，“難道說，你不認為沒有愛情的婚姻根本維持不下去嗎？”

“我沒有談過戀愛，甚至連愛情是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我媽媽跟我說，用心地待人，那個人感受到你的好一定也會對你的好的！”她單純得像一張紙，歐凱倫問什麼她答什麼。只是有一點她沒有說，她將他放在心裡整整十四年了！或許，他便是她生命裡第一場愛情了。

“用心待人……”歐凱倫有些驚歎這句話。

向欣妍微微低下頭，自嘲地笑了一聲，“可是……我也知道有些感覺勉強不來。愛情是培養的起來都沒錯，可是也要看是和誰是嗎？！”歐凱倫極力和她撇清距離，只是因為她不是那個對的人。

歐凱倫看著面前的小女人，聽著她說話，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心裡蔓延開來。

向欣妍緩緩抬起臉來，水黑的眸子在星光閃爍下熠熠生輝。

“如果有機會讓你在選擇一次，你還會如此？”歐凱倫有些不想相信自己此刻心中的想法。他不想承認欣妍的隱忍乖巧和善良，在他眼裡她最初的定義便是——

貪慕虛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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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機會再選擇一次，我想我還是會嫁給你！”第一次如此坦誠心扉地講話，向欣妍沒想隱瞞什麼，也沒有那個必要。

“即使我對你依然如此冷漠和絕情！”歐凱倫語氣輕然，卻是異常地用力地問話，似乎想要問進向欣妍的心裡。深邃的眸子散發著幽幽光輝。

向欣妍搖搖頭，安靜地斂下眼睫，清淡無比的聲音隨風飄散在空氣中，“我別無選擇。”

無論何時，她都是處於被動的地位。

歐凱倫的心霍地窒了一下。望著身旁的小女人，深邃地眯了眯眸。

向欣妍沒再說話，離開車身默默地向前走去，山頂的最高處，她纖細落寞的背影惹人心憐，一頭烏亮柔順的長髮在黑夜中迎風飄舞，宛如一幅美輪美奐的圖畫。

許久，歐凱倫也走了上去，他站在她的身側，雙手酷酷地插在褲袋裡。此時此刻，全世界彷彿臣服於他們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