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關係特別親密。爸爸教我握手的技巧,還跟我練習,這樣我就不會在與他人第一次見面時就緊緊鉗住人家的手。和他一起看巴爾的摩金鶯隊棒球賽時,我總是琢磨簽名。記得一次我看到一個金鶯隊投手跟別人聊天,當時我就告訴爸爸“我想要他的簽名”。“邁克爾,打斷人家的談話是很不禮貌的,就在附近站著等等就行了。等他們說完了你再去,我肯定他會給你籤的。”事實可沒有想象的好,一看他們聊完了,我馬上跟上去要簽名,結果他一下子把我擋開了,因為他根本不想籤。爸爸在後面看到了這一切,他衝過來當著所有人的面對這個投手大喊:“你有什麼了不起,你憑什麼不給我兒子簽名?他足足等了你10分鐘,我知道你看見他了,只有他自己那麼有禮貌地等。如果沒有這些孩子看比賽,你真覺得你還能在球場上風光嗎?”
那個投手最終也沒回來簽名,不過他臨走時嘴裡確實嘟囔著什麼。作為孩子,我不明白為什麼有些運動員會那樣做。我理解運動員們需要為比賽作準備,我從不介意他們說:“對不起,我必須熱身。”不過這位,就是純粹的不禮貌。這之前,我覺得所有運動員都是好人,我以為他們肯定是特別出色才能成為運動員的,而出色的人呢,都對大家很好。這個投手的做法讓我很驚訝。我總是儘量滿足別人的簽名需求。在2004年以前,都很簡單,除了個別情況例如趕飛機或者鮑勃大喊著催我開始游泳,我總是努力表現得非常禮貌。如果不能籤,我總是跟人家道歉。而且,如果知道一會兒有空,我還會跟他們約個時間地點,一會兒再籤。我忘不了遭到那個投手冷遇的感覺,我可不想像他那樣去傷一個孩子的心。
由於在安全系統工作的關係,爸爸總能在很多不同的場合見到重要人物。他參加過好幾次總統還有教皇的安保工作。一次在酒店執行任務中,他結識了兩個很好的棒球隊員,本·麥克唐納和克里斯·霍伊爾斯。他們都是很友善的人,透過他們的關係,爸爸有機會帶我進入俱樂部內部。在那裡,我見到很多隊員。
之前,爸爸跟我說起了很多隊員,“爸爸,你又不認識他們,”我說。“邁克爾,我都認識,不信我帶你去看。”那天,我親眼見到了麥克唐納,巴爾的摩最好的投手之一。“這位一定是邁克爾吧。”麥克唐納說。我咧著嘴傻笑著,我當時的表情肯定傻透了。他繼續說道:“我,我知道你是個特別棒的棒球運動員。”我咧著的嘴有棒球場那麼大了。他說:“我真希望能像你那樣擊球,不過我只是個投手。”天哪,我的嘴甚至咧得比棒球場都大了。這可不僅是因為麥克唐納是金鶯隊投手,給我簽名,和我擺姿勢照相,而是因為他居然也知道我,就好像我是個挺不錯的運動員似的。哎呀,爸爸,咱們還是快走吧。
我和爸爸也經常去釣魚,不過我僅僅是喜歡釣到魚那一刻的感覺。更多的時候,我覺得很無聊,就在河邊扔石頭玩,把魚都嚇跑的同時也完全忘記自己來此地的初衷。
第六章 一大步(2)
既然爸爸能教我釣魚,我也能誘導他玩電子遊戲。我們最喜歡的是Zelda(塞爾達),一個古老的校園遊戲,裡面有穿綠色衣服、帶刺刀的小人兒。遊戲開始時,小人兒有兩個心的能量,遊戲中,還有可能獲得更多的心和魔法。那時候,這個遊戲很好玩,尤其是能和爸爸一起玩。甚至有一天,我告訴他,我想做一個州警察,騎摩托車到處巡邏。“不,邁克爾,我覺得你還是乾點兒別的好。”
漸漸的,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我猜每個孩子都是這樣吧,越長大也就越獨立了。雖然我的決定或多或少地受父母影響,他們還是儘量滿足我的願望。比如我這個週末想去朋友家,不去爸爸那裡了,他會說好。如果我說想週末在家睡覺,不想參加比賽了,那也沒問題。爸媽的宗旨是給我們儘量大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