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呢?我妹妹到底在哪裡?”
老人衝著她綻開一抹陰森的笑,“救我離開,我就告訴你。”
紅衣女子一聽,趕緊背起他,朝著山崖的方向跑。
阿權見狀,手扣扳機欲開槍。
“阿權,算了!”長孫炎制止了他。
“可是……”縱虎歸山,怕禍害會更大。
“老人已經活不了了。”長孫炎緩慢的放下弓箭,把它遞給阿權。
“但是那個女殺手……”她也是可瓦達的一員。
“那個女的,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他注意到了,她的傷口淌出的鮮血顏色不正常,過於暗紅。
聽說可瓦達會用特製的藥物來控制他們的殺手,想必那女子,應該是深受藥物所控制。
如今,老人若死了,可瓦達就可說完全瓦解,沒了固定的解藥,那個女人也活不了多久。
“耶?為什麼?”阿權驚訝地問。
“你還有好多東西需要學習,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我們走吧,該回去了!”回去看他的女人,順便問問她,打算何時舉行婚禮。
三天之後。
日本,京都,洛北,富山家宅。
朱詠真喜出望外的跑過長長迴廊,顧不得平日該有的教養,邊跑邊喊的衝到富山家的正廳。
“我、我、我媽……”她顫抖著,上氣不接下氣。
站在正廳的人口,她吸了幾口氣,滿心歡喜的欲與宅子的主人分享母親已經醒過來的喜訊,然而一抬頭,整個人卻僵住了。
長孫炎正坐在主客的位置上,冷靜平和的表情一如以往,一手端著茶碗,正慢慢地品嚐著富山家男主人親手端上的茶水,看來非常懂得茶道。
“你……怎麼會……”會在這兒?
長孫炎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將碗中的茶喝盡,再恭謹有禮的交還給富山岐?的父親。
“你母親醒了嗎?朱小姐。”富山岐峻的父親站起身,示意身旁的人先將茶具收走。
“是、是的。”朱詠真在和室地板上跪坐了下來,深深地一磕頭,“謝謝富山先生的恩德,若沒有您高深的醫術,家母是醒不過來的。”
看著她,富山岐峻的父親笑笑,“若不是炎開口,我早就不幫人醫病了,你要謝,就謝他吧!還有,炎遠從臺灣來找你,你們聊聊吧!”
說完,他起身,往外走了出去。
一大片安靜突然兜頭罩下,朱詠真悶得渾身不對勁。
而眼前的男人只略略地抬起頭來瞄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任沉默瀰漫整個空間。
終於,朱詠真再也受不了了。“好吧,我謝謝你就是了,謝謝你替我找人醫好我媽。”
長孫炎仍舊一句話也沒說,只抬起俊臉來凝睇著她。
那眸光灼亮亮的,彷佛要吞了她,也似要殺了她。
見他不言不語,僅用銳利的雙眼看她,朱詠真不由得心虛了起來。
“你、你……”她站了起來,開始煩躁的在室內來回踱步,“好吧,好吧,我承認我不對,好嗎?”
“嗯哼。”他終於出聲,看著她的炙熱眸光不變,但嗓音明顯表達,正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長孫炎。”為什麼他總是一副她有錯的表情?“結婚的事,我承認是我太沖動,但你不能怪我跑掉,我、我、我……也沒有答應你呀!”她越說越小聲。
她知道以他的權勢,要她死就跟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容易,然而他卻為了她,一再的容忍、讓步,甚至還追她追到日本來。說她不感動,那是假的。
“我……你並不能怪我心中有疙瘩。”她的音訊緩和了下來,咬了咬嘴唇,抬眼直望他,“你跟我妹妹的關係,我怎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