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看事情不能僅看一面,黑道也有黑道所遵循的道義。我們講理,也重義,將義理視為處世的準則,自成風格、不受世俗的約束和規範。對於處事,謹守著有所為、有所不為的分際,只要是有違義理的事情,就絕不碰觸,違反者視為叛逆,絕不寬貸。或許我們的手段有時是激進殘酷了些,但為了約束幫眾,讓理和義的觀念代代傳承下去,所以,遵循的法則一天也不能變。”
長孫炎的一席話說得她震驚萬分。
很長一段時間,朱詠真僅是跟著他的腳步,一步一步的走著,腦中一遍一遍想著他的話,直到他停下腳步,兩人站在相思樹林間,她才仰起頭來看著他。
“你、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他是個危險的男人,這無庸置疑,甚聖方才他談論著炎門的精神時,有一?那,她似乎在他背上見到一對黑色羽翼。
他就像西洋宗教裡的撒旦、惡魔,不受世俗眼光、法治所約束,自成一格,既危險卻也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這樣一個男人,到底喜歡她什麼?她不認為自己有何魅力可以吸引他!
“我有說過我喜歡你嗎?”他背對著太陽,為她遮去了大部分的光線,也因此她看不見他的表情。
然而,他的話卻明顯傷人。
不喜歡她,卻佔有了她?對他來說,她難道僅是一個挑戰,得手了、“過關”了,就揮揮手,對她說聲珍重再見?
“算了,當我沒問!”朱詠真感到挫敗,甩脫他的手,轉身就要走。
長孫炎當然不會讓她如願,不疾不徐的拉住她,一扯一扣間,將她攬進懷中。
“想不到你真沒耐心。”長孫炎很少笑著說話。
好吧,他承認在他心中,她真的不同,與其他擁有過的女人都不同。但,過往他也從沒對說過什麼喜不喜歡的話,她們不也乖乖地留在他身邊,直到他厭煩,趕她們離開?
“這種事情,跟我的耐心沒有關係。”朱詠真氣憤地扭動掙扎。
看著她氣紅了眼,長孫炎首次讓步,“好吧,如果我承認,我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你呢?”
她驀地一怔,隨即更生氣了起來,“僅是一點點喜歡我,你就、你就、你就……”
“我就佔有了你,讓你變成了我的女人。”他替她把話說完。
朱詠真一聽,臉紅了,但氣憤難當地瞪著他,“長孫炎,如果以後我還讓你碰我的話,我就是豬!”
使盡了全身的氣力,她在他措手不及的情況下,用力推開他,轉身就走。
“喂,如果我告訴你,我喜歡的正是你的不馴呢?”他忽然開口喊住她,低頭看著自己落空的雙手,突然覺得孤單了起來。
他對她的喜歡,恐怕不是僅有一點點,從他肯輸血給她,從她的身體裡流著他的血液動開始,他就該知道,今生恐怕很難與她分開來。
那間似讓雷給劈中,朱詠真定住了腳步,動也不能動。
這個男人是喜歡她的,她的感情不是單方面的,不是沒有交流的,而一直是雙向的!
她僵住身子,感覺他一步步走近,心頭有股暖流流淌,甜滋滋的似蜜一般讓人陶醉其中。
“敢這樣對我說話的,你是絕無僅有的第一人,所以,你的不馴怎能不引起我的注意、不讓我喜歡呢?”
他來到她的身後,緊緊地抱住她,然後將她給翻轉了過來,灼烈的吻不由分說的烙上了她的唇。
“你身上流著我的血液、有著我的印記,所以永遠也別想擺脫我。”薄略的唇吐出最後一句話後,便吻得更深了,不但吻熱了相思林間的氛圍,也吻烈了對彼此的渴望。
探索的時間到來,他不會在乎時間或地點。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