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語容指指旁邊的門。
「千辛萬苦叫我來醫院,隔著一扇門,卻又不讓我見她,這是不是妳對我的報復?」我哀嚎一聲。「不需要這樣吧?」
謝語容忍不住笑出來。
「小光,這就是我喜歡你的地方,永遠保有你獨特的樂觀跟幽默。」
我苦著臉,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現在韓真睡了,我們在這裡坐一下吧!當作在旁邊陪她。」她指指旁邊的椅子。
「她不知道。」
「她會知道的,我在門縫裡面塞了紙條,告訴她我們來過,在她肯見我們之前,不會打擾她。」
「嗯。」
「我也跟韓真的家人溝透過,我們可以留話給韓真,請他們代為轉達。」
「謝謝,妳一直都很細心。」
我跟謝語容並肩坐下,坐在醫院的長廊上,聊著韓真從相識以來點點滴滴的回憶。
真荒謬,她還在這個世上,我們卻已經開始懷念她。
謝語容外表冷靜,但她的手是冰冷的,我握著她的手,告訴她也告訴自己,韓真一定會熬過這一關。
從韓真的家人處得知,這次化療要做三個星期,我三不五時就去韓真門口晃晃。
她不肯見我,我只有用最傳統的方法,每天寫一封信給她。
自從知道韓真生病之後,我對沉朔風的掛念忽然降到最低。
在生死之前,任何情愛都變得渺小。
我再也不在意自己跟沉朔風之間的任何可能性,我只想知道,從死神手中將韓真奪回來的機率是多少。
下班後,我照慣例拿著信進醫院。
韓真的家人二十四小時輪班看護她,我想接近卻苦無機會,寫信只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我也時常追問他們病況,韓家人個個懂得沈默是金的美德。
「韓真好嗎?」我問韓真的哥哥。
「不好。」
「化療有沒有成效。」
「現在不知道。」
「她有沒有話想跟我說?」
「沒有。」
「能讓我知道些什麼嗎?」
「請你不要再來了。」
真叫人氣餒,不管我做什麼努力,我得到的結果就是這些冷淡的言語。
今天醫院異常熱鬧,門口擠了一堆轉播車,電梯前擠著一堆記者,每個人不是擠抓著麥克風、或用力舉著照相機,想抓住他們所認為最重要的新聞。
「請問發生什麼事情?」我客氣的問一個擋住電梯按鈕的記者,並且用眼睛暗示他閃開一點。
「你是沈朔風的影迷嗎?」
「當然不是。」
為什麼跟沉朔風扯上關係?我收起禮貌的笑容,暗示我不想聽到這三個字。
「這樣吧!你能不能假裝是沈朔風的影迷,讓我們採訪幾句。」男人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
「我不要!」我斷然拒絕。
「一點都不難,你只要對著鏡頭說你很擔心沉朔風的傷勢,所以趕來醫院看看。」
「我來醫院跟沉朔風沒有關係。」我反駁他。
「只是演戲而已嘛!你還可以上電視唷!不錯吧?」
當男人跟我面授機宜的時候,後面一些攝影師探頭探腦。
「發生什麼事情?」
「是不是有最新狀況?」
「他是沈朔風的影迷,是特地來探聽沉朔風訊息的。」男人已經擅自將我擺入他設定的角色當中。
「不!我不是!」我慌張的搖頭,卻沒有人肯聽我說。
一群記者見獵心喜,團團包圍住我。
「請問你對沉朔風受傷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