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著刀疤的半邊臉便微微一抽,他眯起眸子,陰沉沉地笑了起來:“是啊,梅蘇大少爺的能耐誰人不知道,除了是商場霸主,更有一身堪輿觀星,善奇門遁甲的本事。”
他頓了頓,又忽然問:“是了,那山中可有什麼異常?”
甄掌櫃聽著舒瑾提到梅蘇之時,神色古怪之中又顯出一種猙獰來,但是他再細看,卻又見舒瑾恢復了那種冷淡的模樣,他也沒有多想,只是順著舒瑾的問題一想,隨後他忽然想起昨日有人來報,說是有一名護衛失蹤,但是沒有聽到任何打鬥的生意和痕跡,懷疑那侍衛失蹤是偷偷跑了,他便脫口而出:“對了,前日……。”
但是隨後,他一遇上舒瑾那銳利陰森的眸子,便想起方才舒瑾說的一旦出事,他就完蛋了的威脅語,瞬間到喉嚨的話便吞了下回去。
舒瑾見他那模樣,便顰眉:“甄掌櫃你說前日怎麼了?”
甄掌櫃遲疑了一會便輕咳了一聲:“前日的時候,那山裡的下了大雪,有些機關被雪覆蓋,老夫擔心會失效。”
舒瑾聞言搖了搖頭:“影響多少會有,但不會受影響太大。”
甄掌櫃笑了笑:“是麼,那老夫就放心了。”
不管如何,山中有侍衛走失的事情,在結果沒有查出結果之前,自然色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能讓八皇子的這些特使知道。
“你再去把那陸幫的人資料整理一下,特別是那白公子情形要細細與我說來,我總覺得那白公子絕非尋常江湖人士。”舒瑾顰眉道。
這種敏感的時候,來了如此敏感的江湖人,提了更敏感的要求,雖然看上去和他們朝堂沒有一點關係,但實在是太機緣巧合,讓他不得不深思。
“是。”甄掌櫃心中雖然對舒瑾這般指使自己心中很是不悅,但是心中忌憚著他的身份,便立刻點頭離開。
看著甄掌櫃離開,舒瑾眼底閃過冷色:“去一個人,跟著這個老東西,別讓人發現了。”
他邊上的一名下屬立刻拱手:“是!”隨後立刻跟著甄掌櫃消失在門外。
“校尉大人,您懷疑甄掌櫃不值得信任麼,那咱們要不要調動人馬包圍葉城?”另外一名下屬上前壓低了聲音問。
舒瑾微微眯起眼,冷冷地道:“此人雖然不一定會背叛殿下,但是他能為了錢財背叛梅蘇,那麼也會為了錢財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來,比如這一次武器庫案發,殿下明明就已經派人下令絕不允許再開爐,他卻為了來路不明的武林人士開爐。”
“這麼多年葉城都下雪,如果機關有問題他不可能不知道,一看便知道他方才必定是想起了葉山之中的事,卻吞吞吐吐推託到擔憂大雪損壞機關之上!”
“那城外軍隊?”那名下屬遲疑地詢問,殿下給了他們調動葉城城駐軍的令牌,隨時就能將葉城包圍。
“維持聯絡,先看看情況再說。”舒瑾眯起陰沉的眼,沉吟道:“江湖人士……白……。”
這個白字,總讓他心情抑鬱,因為讓他想起那在淮南時候給他無盡屈辱的罪魁禍首之一,如果不是這個秋葉白壞了殿下的大計,還打暈了他,也不會害得他落入梅蘇的手裡,九死一生方才逃脫出來。
但是,如今這個陸幫的白公子到底是不是秋葉白,如果他沒有記錯,秋葉白江湖來頭不小,難不成真的是巧合?
舒瑾危險地眯起眸子:“再派兩個人暗中監視那一群江湖人住的院子!”
“是!”另外兩人也迅速地消失。
舒瑾推開窗,看著不遠處的那一處院子的飛簷斗拱,伸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自己臉上的刀疤,眼底陰光四射。
如今秋葉白投靠了杜家和太后老佛爺,在朝中順風順水,步步高昇,如果此人真的如綠竹樓細作說的已經來了淮南,他必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