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全無瞭解麼,他才是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的那一方,窮奇寨的人,包括舒瑾的性子都在他算計之內了,他們都不是很能忍耐的人,而且他們昨日心中必定焦急,只想避開梅蘇,人一急,就會怒,就算元澤不出現,他們也一樣會被在場的其他人拿下。”
“他到了以後,就一定會有合適的理由讓林瓢把子把窮奇寨的人交給他。”周宇補充完,此刻他的神色已經平靜了下來,但是心中卻並不平靜。
進可攻,退可守,竟然有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一切全部都算計得妥妥當當,梅蘇,確實讓他他們這些所謂的貴族子弟望塵莫及。
秋葉白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柔和誠摯地看著他:“不必羨慕,你的心思敏銳並不他差多少,只是你以前荒廢了自己,只為了討好不值得的人,而他自小就在爾虞我詐之間成長,眼界更廣。但是相信我,周宇,你只需做回你自己,假以時日,你定有能與他一較高下之日!”
周宇望著面前之人秀美的面容,心潮一片澎湃,卻又不知自己想要說什麼,又能說什麼,這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肯定他優秀的人!
他忽然有些明白,什麼就叫——士為知己者死。
半晌,周宇平復心中的激湧,慢慢地拱起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聲音略嘶啞地道:“大人待我如國士,我必定待大人如知己。”
秋葉白扶起他,淡淡道:“好了,這個世上也不會有什麼人真的算無遺策,咱們可以後發制人,梅蘇大概沒有想到咱們把老鷓鴣弄了出來,而且還以最快的速度去將他的妻兒孩子都接了出來,現在只要我們能拿到賬簿,再加上老鷓鴣這個證人,咱們就有了籌碼,不為他人刀下魚肉!”
她唇角彎起譏誚的弧度,明眸裡一片涼薄:“既然太后、杜家、司禮監都想推咱們出來做替死鬼,咱們就讓他們知道,魚肉不是隨便就能吃的,一不小心就會讓咱們這樣的魚骨頭紮了喉嚨,讓他們吞不得,吐不得的難受!”
“是!”周宇立刻應了!
……
不多時,小船就已經準備好了,老鷓鴣親自掌船,只因為那個地方只有他才知道在哪裡。
不過船上還是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秋葉白看著那坐在船尾的人,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阿澤,你不是睡著了麼,怎麼會在這裡!”
元澤看了看她,雙手合十,道了聲:“阿彌陀佛,小白施主說了,元澤跟著你有肉吃。”
秋葉白聽著他喚自己‘小白’,瞬間眼前就掠過一張美豔妖異的面容,對方那漆黑陰冷如掠食性動物的無機質瞳孔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立刻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唔,怎麼會想起那個變態!
她顰眉,耐著性子勸道:“阿澤,你還是先回去睡著罷,我這是要出去辦事,不是赴宴,不但沒有肉吃,而且很危險,你跟著我們萬一又睡著了掉進水裡,我可沒時間救你!”
這傢伙大概是見了昨日,著她,得以大吃一頓,所以今日才她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
元澤聽說沒有肉吃,清澈純淨白皙面孔上閃過一絲遲疑,但還是繼續搖搖頭:“元澤答應了施主,要跟著施主,便不會打誑語!”
秋葉白看著面前這個固執的蠢和尚,只覺得腦仁疼,老兄,你為了‘吃’已經不止一次打誑語了,再打一次也無妨,好麼!
周宇看了看天色,忍不住提醒:“大人,若是咱們再不快點,萬一梅蘇那裡生出什麼變故來就不妙了。”
老鷓鴣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而林瓢把子的水寨沒有陰川公的引路,進出都不容易,所以很容易就能猜測到了秋葉白他們把人帶走了!
秋葉白無奈,只能狠狠地瞪了眼元澤,毫不客氣地威脅:“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