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叢後的秋葉白微微眯起眸子,這個男人的聲音裡竟聽不出什麼*來,竟似冷靜異常,能在情事之中也保持冷靜的男人,必定有極大的自制力,絕對不可能是她原本以為的小婢女、小侍衛在偷情。
果然,那女音又似帶了委屈似地嬌軟地響了起來:“爺……啊……您如何這般不相信善京,嗯嗯……善京為您做的事兒不少了罷,也就失敗了……嗯……一件。”
果然是秋善京!
秋葉白髮現自己沒有判斷錯誤,這個女子就是秋善京,而男子不知什麼人,但也必定不是尋常人,否則豈能使一個大家閨秀無名無分地為他效勞。
“你一次失敗,便令爺幾乎全盤失去了先機,如今這朝堂裡的局勢,你可覺得還有我立足之地?”那男子冰冷微喑的聲音裡帶著殘酷的殺意,瞬間嚇得承歡他身下的秋善京都渾身抖了抖,嚅囁地道:“爺,奴婢知錯了。”
她見那男子沒立刻翻臉再折騰他,便趕緊強自忍耐著尷尬道:“您只管吩咐奴婢,奴婢願意為您做一切。”
秋葉白透過樹梢看見秋善京臉上一片小心翼翼的痴迷,分明是對那凌辱她的男子一片痴心,一個驕傲的大家閨秀連連自稱奴婢,這男人也算是有能耐了。
至於朝堂……
此人竟然是朝中之人,但是單看那背影,她看不出到是何人。
不過不管是什麼人,她抓著了,再說。
她正沉吟思慮如何抓人之時,忽然空氣裡飄過涼意,她銳眸一寒,臉頰一側,避開那直接砍向自己頭上的長劍。
而與此同時,寧秋與小七都齊齊向那一道黑影攻去。
她們這一動手,便立刻驚動了樹叢那頭的人。
秋葉白立刻轉頭看過去,果見那一片空地之上只剩下秋善京一臉惶恐和茫然地抱著衣衫,赤著嬌軀縮成了一團,而壓著她的男子已經是消失不見。
她索性穿過那茂密的樹林,走向那片空地,警惕地慢慢環顧四周。
她大意了,竟沒有想到此人帶了流動哨,而且方才那偷襲她的人伸手極佳,如今一人敵寧秋和小七兩個,卻還沒有拜與下風。
那麼這個男人身手又如何,不過不管如何,她都確定他跑不遠,或者就在這片林子裡。
坐著發抖的秋善京在偷眼看清楚‘抓姦’之人的面容之後,瞬間忍不住僵住,聲音極為尖利:“秋葉白,怎麼是你!”
“三姐,好興致。”秋葉白看著她,有些譏誚地挑了下眉眼。
秋善京立刻漲紅了臉,渾身發抖,卻又不知要說什麼。
而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含著巨大陰寒內力的掌風瞬間朝秋葉白後心襲來。
秋葉白敏捷地一轉身,單掌心平推,她的內力運用這些年下來,已經是收放自如,短距離抬掌與他直接硬碰硬轟然一擊!
“砰!”
一聲悶響,二人皆各自退了一步,秋葉白忍下胸口裡氣血翻騰,看向那蒙面人,不想此人年紀輕輕,修為也如此了得,亦是打通了任督二脈的頂尖高手。
那蒙面人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在自己的面罩之上滴落在地,似更為驚異地看著她,彷彿有些不相信竟然有人能短距離接住他十成功力的一擊!
秋葉表見地面上滴落的鮮血,她輕嗤一聲,慢慢再次抬掌心,反手抽出袖底劍,喃喃自語一般:“看這位爺倒是個武學奇才,不知師出何門,在朝中任武將還是文官?”
像百里初那種生而為武的變態的天才這千萬人裡也只得這一個,不過面前這位年紀不大,竟然能打通任督二脈,已經是了不得了。
只可惜他這位高手遇上她這個作弊打通了生死玄關之人,也是他倒黴。
那人眸光一寒,並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