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和不耐煩。
她閉了閉眼,想避開他的親吻,只是卻避無可避,只能喑啞著嗓音冷道:“百里初,你是不是瘋了,拿你自己的事兒來威脅我?”
“嗯,那有用麼?”百里初懶洋洋地道。
秋葉白頓住,咬牙切齒地道:“好,你放開我,我保證不揍你。”
“本宮覺得這樣是極好,不必了。”百里輕笑,隨後扣住她的手向後一翻,撫上身後的一尊華麗冰冷的佛像。
“你感覺到了麼?”
他突如其來的轉換話題讓秋葉白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楞了一下:“你……。”
“專心一點。”百里初淡淡地道,指尖在她雪白結實的小腹上一扣。
秋葉白腿兒瞬間又一軟,她閉上眼,勉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去感受手下冰涼的佛像,她這麼一動手就感覺出問題了。
那佛像竟然在有規律的震顫。
“這是……音律?!”秋葉白忍不住一驚。
百里初幽幽地在她耳邊道:“沒錯,你以為打碎了那些鐘鼓木魚,就能讓音陣停下來麼,呵呵……。”“這是一種極為精妙的佈置,在房間裡的許多角落精心佈置上能發聲,和共鳴的樂器,甚至連地下也有相應的佈置,只要這個房間裡還有金屬的器物,那個佈陣的人就能透過外來之聲控制音陣,令金屬之物共鳴,而一旦中了音陣的人,是不能隨意地踏出音陣的,否則便會氣血逆流,內出血而亡。”
秋葉白聞言,不免一驚,這種音陣,如果放在她的前生來看,非常像次聲波,遇見次聲波的人,確實非死即傷,但這個音陣的佈置者卻更不簡單。
“沒有破解的方法麼?”她沉吟道。
百里初涼薄地道:“當然有,觸發音陣的人呢,要麼依照布音陣幕後之人的意志在音陣內完成她想要你做的事,要麼殺了佈陣之人。”
秋葉白聞言,忽然想起方才那一場溫柔而激烈纏綿,不免不自在起來,好在百里初是從背後扣住她,看不見她的面容,她強讓自己的注意力在正事之上,不要被那些詭音影響。
“但若是有心人想要利用音陣控制人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比如……弒君篡位呢?”
百里初聞言,笑了起來,有些譏誚地道:“小白,你要知道,能用音殺人是最簡單的,但用音控人卻並不那麼簡單了,首先音陣要結合奇門遁甲進行佈置,然後此人還需要擅長音律,一點點失誤便錯之毫釐謬之千里,能用音陣佈置著讓人被*控制顛鸞倒鳳,已經是極為不易,不知道要鑽研多少年,第二,更何況這佈陣之人原本就是個心性淫蕩的妖人,她更擅長這種事兒。”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再說了弒君篡位這麼簡單的事兒,對於真言宮而言,根本不需要用到音陣勢。”
弒君篡位是——簡單的事?
秋葉白忍不住微微地眯起眼,眸子裡閃過了銳利的冷光,這真言宮倒是越來越讓她刮目相看。
不知道真言宮到底是怎麼掌控次聲的,竟然還能利用這種次聲去控制人,甚至調動人的神智和氣血,世間之事果然太多不可解釋之處,真言宮的神秘和邪異讓秋葉白再一次感覺到了異樣危險。
她眼底閃過冰冷的殺意,真言宮一定會是未來路上最大的障礙,或者說……死敵人。
“嘖,小白,你殺氣騰騰的樣子,真讓人看著歡喜。”百里初似乎感覺到了她身上的殺氣,輕笑著低頭又咬了一口她白玉似的耳朵。
“耳根子那麼軟,可一點和你那犟脾氣一點都不同。”
秋葉白被他一番折騰,臉紅的快滴血了,強忍拿手裡的金槍倒戳死身後之人的衝動,低聲怒道:“百里初,說正事兒。”
這些死敵裡面最難殺掉的一定還有身後這個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