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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有歷史,有背景,有根有據,甚至還有人真看到了那令牌,那是一塊玄鐵製的長約寸許的薄片,成扁圓形,很薄,上面刻著三瓣梅,初看很普通,可是一旦被賦予特殊的意思,你再看它,便覺得生動起來。

至於這兩個人來到風翌,還是江湖傳言,有人看到有塊令牌在此現身。

長笑摸索著從揹包裡拿出卿書大哥給的令牌,端詳許久,忍不住唉聲嘆氣。

傍晚,心情極度不好的長笑買了一些小吃沿著大街漫無目的地行走,剛轉過一個彎,忽然手一鬆,大包小包的東西四散落滿地。

疼,翻天覆地的疼猝不及防地心底開始往上蔓延。

她慢慢地蹲在地上,然後咬著唇,抬頭環顧前方。

那是一個很平常的院舍,青磚紅瓦,牆角植以梧桐,梧桐上纏了很多五顏六色色絲帶,在春風裡輕輕飛舞。

怎麼看,都像很有情調的小康之家,可是,一到這裡,她卻如萬蟻穿心。

蒼白著臉站起來,顧不得收拾東西,她扶著牆又立一會兒,最終,垂下眼,頭也不回的離開。

其實,長笑看到辛禺的時候,曾想過龍卓然也會到風翌,可是,後又覺得可能不大,辛禺只是個很低調的丞相之子,若非有心人事渲染,基本上沒人注意。而龍卓然,卻是敵方主帥,一旦露面,這明裡暗裡一定有人想置他於死地,所以,若他稍微聰明點,便不會在這裡出現,可是顯然這三年來,龍卓然老了,腦子不大靈光了,居然硬往槍口上撞。

揉揉剛才還疼的死去活來現在卻沒啥不適的心口,她苦笑著越走越遠。

越過高牆,院內靠街的一間黑屋裡,蜷臥在牆角的男人哇地吐出一口黑血,因疼痛而扭曲的俊臉上忽然泛出古怪的喜意。

立於他面前的一個紅衣男人皺皺眉頭,陰陰的笑。“小子,再給你一天的時間,若仍想不起那令牌被放在什麼地方,你就乖乖受死吧!”

說罷,黑色的馬靴狠狠踩到地上那男人的心口,重重一轉,眼看著一口黑血又噴出來,才冷笑著揚長而去。

砰地一聲,門被踹開又關上,屋子在剎那光明之後又歸於黑寂。

隔著門縫,屋內身上滿是髒圬的男人驀地沉沉地笑了。

回到客棧,長笑開始收拾行李,準備趁夜離開,退完房,花重金找了一個夜行車伕,然後,站在客棧後門的巷子裡等車伕趕馬車過來。

月上柳梢,微風徐徐,天氣還有些冬的冷峭。

長笑靠在柳樹上,雙手環胸,望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大街,不知想起什麼,她往前走兩步,咬咬牙,又退回來,嘴裡喃喃嘀咕,“救不救?”

長笑考慮的太專心,以至於沒有看到對面的牆角有個白衣青年已經呆呆盯著她好久。

等她發現時,就見一道白影閃過,接著,她被人重重抱個滿懷,耳際傳來驚喜卻又惶恐不安的聲音,“卿卿,是你嗎?”

三一

贏然?她兩個字還沒喊出口,一股大力從旁側襲來,硬生生分開兩人。

長笑後退兩步站定,一抬頭,整個人就怔住了。

不遠處,她方才站立的柳樹下,一抹青影懶懶靠在樹幹上,朝她微微一笑,淡淡說,“我回來了,長笑。”

長笑設想過很多和師父重逢、與龍淺偶遇的景象,卻沒一種是現在這樣。

她尷尬地朝兩人笑笑,囧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龍淺輕輕掃了一眼莫斐嵐,握緊的拳頭慢慢放下,然後,他歪過頭,一眨不眨地看著前方的少女,眸裡悄悄泛起薄薄的霧氣。

她沒死,真好!

心裡湧起萬千感動,千言萬語,到最後只是化為深深的凝視,真想就這麼看著她,直到地老天荒。